太过干净了,就让人忍不住要从天上拽下来在尘埃里滚一遭。

“你不好奇我平白无故就敢跟江柏洲为敌吗?”

屋里就他俩人,一个比一个看着笑得温柔亲切,但空气里的冰刀冷箭却一直没停止对弈。

好奇,元颂也想不通。

明明是靠着江柏洲吃过红利的人,怎么就能忘恩负义,反咬对方呢?

“不用想也知道是上不了台面的理由。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害人的人最后不可能会独善其身。”

如果宋愉够聪明,就该懂得适可而止。

“那你以为江柏洲就没有害过别人吗?你以为他就坦坦荡荡圣洁如莲吗?”宋愉终于敛了虚伪的假笑,他生气了,厉声质问的模样咄咄逼人,不知是想责问元颂,又或者想说服自己什么,“你说的对,伤害过别人的人,谁也别想独善其身。江柏洲欠别人的,也早晚会有人来取。”

“你什么意思?”

元颂看他言辞无状,不禁眯了眯眼,警告他慎言。

“你以后会知道的。混这个圈子的,谁也别装清高,毕竟谁又比谁高贵呢!”其实从一进来,元颂就看出来宋愉脸色不好,此时刻薄怨愤的模样衬得他更憔悴。

“我走喽,祝你体检健康,身体无虞!”

说罢,他从沙发上起身,扣上帽子一边朝门口走,一边背对着屋里的人挥挥手。

厚重的房门“啪”一声磕上,元颂的呼吸也好像跟着被卡得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