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他都不敢回想,元颂曾用讲故事的平淡语气,告诉他那个连月光都惨淡的夜晚发生的惨痛故事。

如果人能未卜先知,或可以穿梭回过去,他一定奋不顾身为他挡下致命一击,抱紧他、保护他,不受一丝伤害,没有一点绝望。

“我也帮你吹干吧。”

吹风机的嗡嗡声戛然而止,元颂睁开眼睛,正好捕捉到了江柏洲眼里来不及掩饰的心疼。

元颂按着他的手臂坐起来,抬手就要接吹风机,还没碰到,就被江柏洲一把紧紧抱进怀里。

他歪着头轻轻蹭着元颂头上的疤痕,好像还不够,又开始一下下地吻。

慢慢,由上而下,从耳尖到下巴,然后又回到额头,鼻子,嘴唇。

一热一凉的两具身体密密纠缠,交换体温,难舍难分。

江柏洲扶着元颂的腰坐在自己腿上,对方环住他的脖子亲得沉醉忘我,像星火燎原,像洪水决堤,手上的力气随着唇角溢出的轻吟不断加重,又痛又快乐。

衣服稀稀落落如薄云散落,江柏洲卡着元颂的下巴用力亲吻,对方微微扬起脖颈,每一条凸起的青筋都像在为疯狂而欢呼雀跃。

这样尽兴到失去理智的江柏洲元颂从来没见过,他以为俩人肯定要做到最后,结果第一次在彼此手中沉沦后,没有再做更亲密的下一步。

元颂黏人,抱着他不依不饶似的小口啃下巴,江柏洲被咬得刺痛微痒,很快意识到对方这是不满足。

他摸了摸眼睛迷蒙的元颂的脸,指腹一下下摩挲着唇角,烫得彼此不禁又抱紧一些:“宝宝,明,天,再,来。”

每句低声私语带着调笑钻进元颂红透了的耳朵里,“家里没有套。”

这下元颂彻底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