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薛院长回来了,我又被抓去做复查了。”按照常理,元颂应该没大碍了,不知为何,自从上次跟父母去国外做完检查后,薛院长联系他的次数越来越多,最近还给他开了新药,搞得全家都有点过度紧张。

“你最近头还疼吗?”

江柏洲第一次去元家登门时,因为元颂跟他二哥抢相册差点跌下楼梯,从而引发了旧伤口疼痛,后来没再听元颂说过哪里不舒服,这么忽然又紧张起来,刚才想入非非的念头什么都没了。

“不疼,就是……”

就是最近总感觉脑子里有橡皮擦一样的东西闪过,有些说不上来的思绪好像会凭空消失,就像健忘症一般,但他不是忘记,而是感觉没有什么起伏。

就像他之前刚进剧组追江柏洲的时候,看到江柏洲跟当时的追求者宋愉乱侃调笑,他明明很生气,以为当晚肯定睡不着,可后来没多久,心中那种极端的情绪就消失了,一整夜都睡得香甜沉静。

“就是什么?”

听他欲言又止,江柏洲倏然屏气凝神,好看的眼眸像忽然瞪着人,紧张又严肃。

元颂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也不想他一个人在外过分担心,马上念头一转,呲着一口小白牙跟男朋友撒娇:“就是想你了,好想你赶紧回来。没人抱我睡觉,我一晚上要醒好几次!”

元颂并非故意危言耸听,他的确十分想念江柏洲,不在同一所城市,连空气都显得稀薄。

“我很快就回去了,刘汝他们买了后天中午的机票,我给你买了礼物。”晚饭前,他和刘汝去逛了楼下的奢侈品店,看上了一对做工精良样式又简约的对戒,第一眼看到,就觉得非常适合元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