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想要给你个惊喜吗?好多天没见,想不想我?”江柏洲嗓音低沉,抱着怀里的人明知故问,看元颂冲过来时多么喜笑颜开就知道了,还非得要人说出来。

“想。”元颂从不让人失望,贴着他的耳朵坦然承认,气息扑在耳际,引的江柏洲不觉喉咙滚动。

“哪里想?”眼看就要撩出事儿来,他还不作罢,幸亏是晚上,院子里就他们俩人,不然饶是元颂直率也要不好意思了。

看元颂不说话,江柏洲揽着人腰的手臂故意紧了紧,彼此的身体贴的更近,仔细感受,体温和呼吸都分不清是谁的。

“哪里都想。”

厚脸皮容易传染,元颂直接选择被同化,反正是自家男朋友,什么事儿都做过了,撩呗。

俩人交换了一个热烈又绵长的吻,元颂的腿挂在江柏洲腰上,后脑勺被对方单手摁着,好像还嫌不够亲密,也不知怎么他的背就靠上了银杏树的树干,前后被挤着,完全无法喘息,只能在江柏洲手里沉浮。

直到不能呼吸,江柏洲才在他红肿的嘴边啄了一口,贴面平复呼吸,慢慢分开,直到回到地面,元颂的腿都是软的,他懵懵懂懂被江柏洲牵着,俩人一起坐在旁边的移动秋千上,凉风一吹,过了十几秒,他才从缺氧状态清醒。

江柏洲从口袋掏出两个蓝色小丝绒盒,一个自己打开,一个交给元颂,钻戒闪着彩光,熠熠生辉,里面的深情不必多言,对容易满足的元颂来说,这完全不比裴凝的求婚现场逊色。

别人有的自家小男友也有,哪怕有一点点缺憾,江柏洲现在都想给他补回来。他没想元颂现在就答应他的求婚,完全就是心血来潮想哄人高兴。

“给我戴上!”

元颂小心从盒子里扣出这一枚坚硬,交给江柏洲,俩人互相握着对方的手,郑重戴上属于他们的浪漫和承诺,双手贴着举到眼前端详,手也好看,戒指也漂亮,哪儿都透着完美般配。

“好看!”江柏洲随手覆上元颂戴戒指的左手握住,一下下摩挲着,又忍不住想去亲对方的眼睛,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忽然风吹动了灯盏,元颂被蓦然的亮光晃了眼,脑海里似乎有根弦被扯断了,“崩”一声,刚才所有的动情全部消散,眼看零零落落,却有点拼不起来。

江柏洲没料到他的突然木讷,眼看一吻就要凑过去,对上对方直愣愣的目光,心头的柔软顷刻像被泼了点冷水,整个人也跟着有点蒙:“你,你怎么了?”

他有些尴尬地轻咳两声,腹诽是自己太热情了吗?也还好吧,毕竟更那个的事情都做过了。

短短几瞬,元颂回过神来,摸了摸鼻子,结巴道:“没,没事,就是刚才被灯光忽然晃了眼,有些不舒服!”

他抱着江柏洲的胳膊解释,眼睛眨巴着,又开始撒娇。江柏洲都能从一汪清泉里看到自己的影子,眼睛可太亮了!

风凉了,长夜漫漫还有好多事儿要做,俩人手牵手往屋里走,刚才那点微不足道的异样情绪慢慢被融进寒冷夜色里,谁也没再记起。

电影《公益人》上映一个多月后,票房一骑绝尘,较同年的其他作品而言,评分、口碑也是清一色好评,投资方和片方都给予厚望,等着横扫颁奖礼斩获各类大奖。

第88届金鹤奖颁奖典礼当天,天空一早就下起了零星小雪,待到晚上夜晚盛宴十分,雪花漫天飞舞,簌簌而下。

江柏洲下午就已经盛装打扮跟着刘汝他们一起赶往现场,元颂本来要去陪他,结果因为遇到家里的世交长辈来做客,他跟大哥在家应酬,一时不好脱身。

“你到哪儿了?什么时候过来?”

元颂刚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在活动现场挨冻的江柏洲就急着找人送温暖了。

“大概四十多分钟后到吧。”

天黑路滑,冬天天气暗的早,才刚过五点钟,路上就已华灯闪烁,伴着飞舞的雪花,光线凌乱又晃眼。

其实原本路上用不了这么久,只是为了庆贺江准影帝的高光时刻,他在相熟的奢侈品店定制了百万级别的高端手表,设计师还给他们的两块做了特别序列排号,元颂本来打算中午过去拿,结果有事耽搁,只能绕路顺便去取一趟。

“活动七点才正式开始,不用着急,你路上慢点,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去门口接你。”

元颂想笑也没好意思太放肆,对方明明很想他快点到,还装得不徐不疾,虽然明白柏哥要他注意安全,感觉还是有点说不上的好笑,果然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不着急你给人打啥电话?”黄睿和江柏洲他们一起坐在休息室候场,也不知怎么搞的,今年的主办方感觉不是很给力,屋里没有地暖不说,连空调都是坏的,刚才冻得他们脚冷,工作人员眼见是自己失误,赶紧殷切送来几个备用的小太阳取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