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也讲美了,以前大冬天能抹得满袖口亮鼻涕的人,今年冬天开始再不愿穿棉裤,非觉得穿得越少越酷,抻着一节光脖子哆哆嗦嗦,跟头大鹅似的。
连萧看他一眼都够,去取来围脖给丁宣套上。
“你要带你弟?”二光一看他这熟练的操作流程,立马就猜到了。
“不让带?”连萧情绪一低落就不爱有表情,横着眼瞥了一下二光。
连萧见到家里来人,眼睛微微张圆了些,贴在连萧面前来回眨着眼看。
“你有……”后面那个字二光没敢说,毕竟当着丁宣的面,连萧不爱听什么病不病的。
“丁宣会滑冰?”他换了个问法。
“自己走路都能走歪。”连萧从鼻腔里冷哼一声,从柜子上抄过丁宣的手套给他挂脖子上,说了句“手”,让他自己戴。
“那你带他去干嘛?”二光感觉连萧照顾他弟照顾得都魔怔,“闲得吧你?”
在学校一节课一节课的见面还不嫌累,放个假他们班里同学一块儿出去玩,竟然也得带着。
哥俩还分不开了。
“我们乐意。”连萧不耐烦地呲儿了他一句,“管着吗你?”
尽管他内心跟二光是一个想法,但是由着二光在那说个没完,感觉就跟直接说到老妈头上了一样,他听着不得劲儿。
“你爱咋咋。”二光一歪头打了个大喷嚏,他按捺着蹭袖口的冲动,深深吸溜一下鼻子,“你等会儿跟我们走一块儿,就跟街上那种遛孙子的老头一样。”
连萧烦得要死,朝他扔了一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