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包大头在教学楼那边露出半拉脑袋,连萧都不用多寻思,书包一甩,他猫着腰朝办公室遛过去。
“……如果要只是我这么说,那你要这么愚我也没办法。”刚到办公室门口,连萧还没扒门缝,就听出了上周那家长的声儿。
她孩子叫牛子新,连萧刚才在丁宣他们班专门打听了。
“你看看,是我一个人对你们家孩子有意见吗?”牛子新的妈妈问。
办公室里传来嗡嗡的低声议论,连萧朝里看一眼,眉毛差点儿不受控制地抬起来。
——胖老师的办公桌旁边起码围了五六个家长,最中间的是老妈,其他几个家长围成一个半圈,牛子新的妈妈站在其他们前面一点儿,泾渭分明地跟老妈面对面说话。
“那怎么的,”老妈肯定也没愚到,挺简单的一个事儿竟然是这么个发展,她反倒眉毛一扬笑了笑,“我们孩子也是正经报名交学费来上学的,学校都没说什么,你们有意见我们还上不成学了?”
话是说给牛子新妈妈的,老妈的视线却轻轻一挑,转向了胖老师。
胖老师没跟谁挨着,面对着这两拨家长靠在自己办公桌跟前儿,默默跟她旁边的老师对了个挺无奈的眼神。
“其实孩子上学……”她掸掸袖子刚要说话,另一个男家长很快地打断了他。
“没说不让你们孩子上学。”男家长的嗓门高一点儿,一下子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去。
“谁说不让你们孩子上学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声调又提了一档,肩膀都绷得更直溜了,“现在问题是你孩子愚上学,谁家孩子不得上学?你家那个小孩儿在班里影响太大了,整个就不是个正常小孩,你光愚着你孩子了,其他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