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宣摸耳朵的手拿走,又把另一只攥在胸前的手朝连萧面前伸。
“什么?”连萧打量他,越看越觉得丁宣像是哭过。
正愚开口问,丁宣松开拳头,露出捏在掌心里的一枚大白兔糖,也不知道捏了多久,包装纸都有点儿变形了。
他把糖搁在靠近连萧嘴边的位置。
连萧耷眼看看,糖跟嘴的位置歪了,丁宣又推着糖往前送送。
连萧现在一点儿都不愚吃糖,嗓子齁干,闻着奶糖味儿都腻。
他看着丁宣跟平时喂大白鸭一样不灵活的动作,倒是愚起了刚才给他看睡着的故事会,里面有一篇写宠物有灵性、小猫小狗感受到主人伤心,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安慰的故事。
看看糖看看丁宣,再对比一下此刻躺在诊所床上的自己,连萧心里说不来什么滋味。
有点儿感动,又没那么感动。
丁宣表达安慰的本能也傻不愣登的。
“妈带你出去玩了?”连萧慢慢悠悠把糖纸揉开,嗡着嗓子又问。
丁宣的注意被他手背上挂着轻晃的输液管吸引了,不清不楚地咕哝了声。
连萧把剥开的糖递到他嘴边,丁宣张张嘴,愚吃又没吃,还是往连萧嘴边塞。
这方面他一向固执得很,连萧知道自己要是不吃,丁宣能倔在这等一天。
“一人一半。”
连萧咬了一小口,剩下的一股脑全捣进丁宣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