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他是傻瓜吗?他是伤了腿,但可没伤了脑子和眼睛啊!这小女人想在他面前打混,等下辈子吧!
“我……我为什么要让你看?男女受授──”
他紧握住她皓腕的力道忽地加重,疼得她霎时住了嘴。
傅灏咧开唇角,自鼻间逸出一声不屑的气息,“凭妳!想让我看我还不见得要看呢!那是因为妳是我的大夫,我已经把我的腿交给妳了,妳总不能有个闪失吧?”
他的话说得无情又绝决,彷佛对她完全不带一丝关心,有的只是利益交换。
“我刚才说过了,我死不掉的,你大可以放心。”于霜原以为他还有一点人性,想不到他竟然冷血至此!
傅灏额头璧起一片不悦的纹路,狭长的单凤眼状似无心地扫了她满是无奈的愁容,倏地抓住她提气一回身,转眼间又回到了屋里。
“你这是干嘛?”于霜从震惊中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又进屋了,而且还坐在他的大腿上。
“妳说呢?”他眼露笑意,一只大手流连在她的藕臂上,轻抚那一条条红肿的伤痕。
于霜看着自己的伤,蓦然忆及了他的腿,连忙说:“好,你让我先帮你敷完药,然后你要做什么,我都配合你好不好?”
“是吗?”他挑高那如剑矢般的浓眉,冷冷笑说:“我傅灏可从不玩拐弯抹角的游戏,更恨别人欺骗我。”
“不会的。”她就这么说了,目前得以他的伤势为优先,否则,她冒着生命危险采回来的雪葵就无用武之地了。
“好吧!”
他端坐起身子,等着于霜前去拿来那碗她方才丢置在地上的瓷碗,接着看她仔细为他敷药,细心为他包扎、按摩,说也奇怪,他居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感受。
“好了?”见她一切完成后,他虚声问道。
“是好了,你只要耐心静养,两天后,我再为你针灸即可。”
“过来。”傅灏彷佛没听见她的解释,指了指他身旁的床炕。
“你这是……”于霜突然觉得害怕。她的秀盾一拧,瞪着那床炕不知如何应对。
“坐下,这还要我说吗?笨!”
傅灏雨片饱满的性感薄唇翕合了几下,举手投足间全是令她不自在的狂野。
于霜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再躲也躲不过了,于是,乖乖地坐上床缘,尽量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把衣服脱了。”他冷淡地说。
于霜张口结舌地回望他,想不到他居然是如此的……轻薄狂佞!
傅灏黑眸一沉,雾气的命令道:“别想逃,妳脱是不脱?”
“我不──啊……”
他却猛地将她往床内一推,唇角拧着淡淡的笑痕,谑睇着她紧张防备的神态。“我不相信妳只伤着手臂,我想看看,妳究竟为我牺牲到什么样的程度?”
于霜惊恐地看着他,浑身抖颤个不停,“就算我身上有伤,那又如何,你不能这么做!”
“由我帮妳疗伤啊!”
傅灏微抿的双唇噙着一抹放浪的淡笑,以眼神撩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