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瞇起锐利的眼神。
“我没放弃,是你自己要放弃你自己的。”她猛回头,拚命忍住欲冲口而出的呜咽。
“这话怎么说?”他阴恻恻地笑问。
“你自己明白,若不是你把我逼上床,逼迫我、威胁我,还脱……”于霜顿觉语塞,羞愧的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哦!妳指的是……刚才妳在我炕上的那场欢愉吗?”他的笑容里勾勒起一丝残酷,完全不把她的窘涩看在眼里。
在他心底,女人都是最会演戏的雌性动物,表面上是楚楚可怜、饱受欺凌,压根心里却巴望着、渴求着、淫荡得很!
“你别说了──”
于霜立即嚷了回去,一张小脸又红又羞。
“真是奇怪,这事是妳先挑起来问的,我只是顺着妳的话说,难道这也有错?”傅灏黑宝石似的瞳眸闪了闪,胶着于她窘迫的小脸上。
“我再也不和你这个登徙子说话了,再见。”于霜心存的善念早己被他刺激得荡然无存,眼里更升起了复杂的情绪!
想不到自己险些丧命,想救的人竟然是这般无耻──
眼看着身上破碎的衣衫,就彷佛自己那颗已龟裂难堪的心,她不会再为任何一个男人付出真心了。
她再也无心让男人伤害了……
“难道妳认输了?”他轻挑眉梢,定定的瞅着她的背影。
“我并没输,是你故意……”她咬了咬唇,恨恨地说。
“啧啧!挺傲的嘛!那妳何不留下来做给我额娘看?这么走了,岂不是落个把柄在她手上,以后任她宣扬了吗?”他低柔的嗓音揉入一丝慵懒。
于霜微蹙眉,无法否认他的话的确带给她一丝犹豫。但继而一想,她有必要逞一时之快,而断送自己的清白吗?
“既然连你也不相信我,我再怎么用心也是枉然,况且你身为王孙贵冑,而我只是个平民百姓,随你们说了。”她叹了一口气,彷佛已认命。
在她这十七年的生命里,还有什么没遇过?这点小小挫折已经击不倒她了。
正当她欲跨出门槛时,傅灏醇厚的嗓音又淡淡扬起,“难道妳不顾及呈祥了?”
这句话果真定住了于霜的脚步,她猛回头,深锁眉宇道:“这开呈祥贝勒什么事?”
“虽然我不明白妳和欧阳王府究竟是什么关系?不过,既然妳是他带来的,他对妳就有责任。换个角度来说,妳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也都影响到他的名声。”他的眸底泛起诡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是我得知你的腿受了伤,自认医术还可以,所以求他带我来的,我是否留下绝对跟他没有关系,你这么说就太无耻了。”于霜轻蹙眉黛,深深端睨着他。
傅灏黝黑的眸光转沉,笑容抹上一股邪味,“这是我们宫里的规矩,医不医在妳。如果这事傅到老佛爷耳中,又被我额娘渲染一番,我想呈祥那家伙会很难做人的。尤其是当他得知他带来的人,赤裸地在我床上被人发现!”
他吊诡地笑了笑,话中的胁迫已不言自明。
“你威胁我!”
她难以置信地收紧拳,原来,他竟是如此的不可理喻。
“这不算威胁,要走随妳,我只不过是善意的奉劝妳几句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