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灏深爱着小婵,之所以赶走她就是怕她继续纠缠他,如果她说出了那个地方,岂不成为他眼中的坏女人?
“我不知道。”她的表情依旧淡漠。
“妳怎幺还是死鸭子嘴硬!我就看妳能硬到几时?小陆子,掌嘴!”霞妃气呼呼地瞪着她。
“喳!”
小陆子迈向于霜几步,卷起绸袖便啪啪用了她几个耳聒子!疼得她掉下了泪,双颊也变得又肿又红……
“妳说是不说?”霞妃扬起冷笑,又对她节节逼问。
于霜抬睫看着她挣拧的脸庞,泪又再度涌出,灼痛了她发肿的面颊……但她仍旧非常有骨气地说道:“不知道。”
“什幺?”霞妃嘴上的冷笑一寸寸化为乌有,“再掌嘴──”
小陆子连忙上前,又甩了于霜几个巴掌,直到她唇角淌出了血丝才赫然住手!“娘娘,不能打了,再打下去会闹出人命的。”
“这……”霞妃瞇起眼,站在她面前,“上回为了妳我让灏儿责怪了一顿,妳还真厉害啊!如果妳告诉我他的下落,我可以饶过妳,将过去恩怨一笔勾消。即使灏儿要收妳入房,我也会照着礼数来,怎幺样?”
于霜秀眉蹙得更紧,好象告诉霞妃,傅灏不会再要她了。
“他不会回来了,妳就别逼问我,我什幺都不知道。”这依旧是她的答案。
“妳说他不会回来了?为什幺?是不是妳害死了他?”霞妃顿时像疯掉了般,紧扣住她的双臂,用力之猛彷似想捏碎她!
“不要……不要……好痛──”于霜啜泣抗拒着。
“快说!妳是不是害死了我的灏儿?”霞妃仍不肯放过她,改以勒住于霜纤细的颈子。
“咳……咳……我没害……害他……”于霜的小脸已泛紫,就快窒息了。
“娘娘,不可以这样,我们还没问出十一爷的下落,她还不能死啊!”小陆子连忙阻止道。
霞妃倏然松了手,满是阴霾的双眼直盯着她,“把她押到寒牢去,她一天不说就一天不放她出来。”
所谓寒牢是专门囚禁一些不守妇道的妃子与宫女的地方,小小的牢房外围绕着地下冰泉,若住在里头过久,就算命大不死,也将因浸身寒气过久,而去了半条命。
“寒牢!这不太好吧!”小陆子吓了一跳。
“有何不可?她非但没将灏儿的腿伤治好,还不知把他弄去哪儿,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关在寒牢已算是对她宽宏大量了!”霞妃已气得满脸通红,早已管不了后果会变成如何了。
小陆子心想也对,如果不这幺做可能也永远逼不出她的真心话,于是带着于霜便往寒牢而去。
于霜不停抚揉着被霞妃掐红的颈子,并在他的拖垃下,来到位于官廷北方的阴森寒牢。
“进去!”她直接被推进一间牢房,里头果真寒冽刺骨,飕飕冷风不知从哪儿窜入,比上回她被丢弃在废墟的感觉还更难受。
于霜颤着双唇,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捱过这一刻?
她的身子冰寒,一颗心已完全冻结,完全感受不到生命的热力……
于霜不禁含泪凄苦地念着:傅灏──你可知你在外享受着情爱的滋润,而我却身受蚀骨的寒冷,公平吗?
所幸,她身上放着为追傅灏时所带出的针器,她拿出几支针扎在几处重要的穴位上,好维持身上的温度与体力,但能熬到几时她已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