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十几年,她还是头一次乖乖坐在床上将近两个时辰,真是折腾人。
难道新娘子都得这般吗?那岂不是已睡了好几回?
呵!想着想着,自己也都快倒下了。
正当优优禁不住瞌睡虫的诱惑,就要扯下红盖巾倒头大睡之时,一阵门扉的开启声唤回了她的意识。
谁?谁进来了!
一连串沉重的脚步声,打断了优优的“白日梦”,她顿时抖擞起精神,静默以待。
“优优。”一副极有磁性的嗓音轻唤着她。
记取母亲先前的叮咛,她要假装矜持、顺柔,暂时还不能出声。
忍吧!忍吧!优优逼着自己不能太过兴奋,反正只要撑过这重要的一刻,他就是她的了;她无可奈何的抓紧罗袖,死命的扯着,但愿时间能耗得快些。
“好女孩儿,在我面前不用害怕,我已是你相公了。”
她会害怕!这是不可能的,她只不过是无聊才绞着长袖。
“让你久等了,就让我为你掀开盖头吧!”说着,他已轻轻将她的红巾盖给挑了起来。
他非常轻柔的掬起忧优的下巴,缓缓看进她的眼里。
真是个大美人!芙蓉如面、桃羞杏让都不足以形容这份绝色容姿,一双如杏的眸子眨呀眨的,更衬出她的慧黠精灵,小巧的朱唇微启,隐约有一份错愕愠怒的激动显现在那小脸上。
这样的一位美女,实在无法和“温顺乖巧”四个字联想在一块儿,他更难以相信自己也会迷失在女色当中。
“你是谁?”
优优咬牙切齿的望着眼前这位伟岸挺拔的陌生男子,他为什么要冒充她的夫婿?
虽然她对聂寒云的认识只在于远远的一窥,但也不至于差得那么离谱。
印象中的聂寒云不是文文诌诌的白面书生样吗?可是他不是呀!
好魁梧颀长的身材,像一棵松树刚强果决的站在前面,其威而不猛的气势让人望之生畏。
天,她刚刚做了什么?她打了他一巴掌!
这下可好了,一时心急做出来的傻事,马上就要自食其果了,待会儿若不被他打死,也会被活生生的折成两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她还好好的坐着。
而那他呢?还是维持同一个表情瞪视着自己。
藉着这机会,优优细细审视着他的面容,天呀!为什么她刚刚没发现,他还真是好看得过份,似剑的眉搭配着寒星般的眸子,莫测高深的表情占据在眉宇间,楞角分明的冷峻线条说明了他的气愤,就像只蓄势待发酌狮子正在研究他的猎物,迟疑着该从何处下手才好。
“你说什么?”他粗哑的声音从齿缝中迸出,在在表现出他的怒不可遏。
优优深吸了好几口气,强迫自己千万别被吓倒了,理亏的是他,可不是她,她没理由害怕!别以为他长得帅又酷,她就会移情别恋,她喜欢的还是在西厢园内所窥见的聂郎。
“我说你是个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