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疼又痒,我抓得全身是疤,连自己见了都恶心,何况是给别人看见。”
宁羽格格躲在被里哭了!她好怕他会嫌弃她,更怕从他眼底看见鄙视的光束,那会令她痛不欲生的。
“别哭好吗?让我看看你,我才能放心。”若非他怕吓着她,早就冲过去掀开她藏身的被褥了。
她为什么就不能相信他,相信他愿意陪她一生,就算这病会传染、会死亡,只要能和她在一块儿,他完全都可以不在乎?
“不要……”她仍执意不肯。
见她怎么也不愿就范,他突然心生一计,“告诉你,彩虹没死,她又回来了,如果你不要我,我就回去找她。”
“什么?”宁羽格格听了先是一喜,随之她抽抽泣泣道:“去去去!你去找她,别来烦我,从今后,我是死是活都不关你的事。”
“你!你就是不懂我的心——罢了,再不看看你我会疯掉!对不起了,羽儿——”他赫地冲了过去掀起她身上的被褥,却惹来宁羽格格一阵尖叫。
“啊——别看我,为什么你硬要看人家这副丑八’怪的模样?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才来看人家,呜……呜……你最讨厌了……你回去找你的彩虹好了,呜…”
她双手捂着脸,躲得他远远的,又伤心又难过就是不让他瞧她的脸。
“让我看看,羽儿乖,彩虹她没死,你不高兴吗而且她已成了亲,你不祝福她吗?”他坐在床缘诱哄道。
“她真的没死,那就是说我没害死她罗?她还嫁了人,是谁啊?”宁羽格格将脸埋在双手里探询,这才意识到他的话中意,也开心自己终于能洗刷掉害死人的阴影。
“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我现在只能要你了别再躲了好不好?”
“不,我丑毙了,不让你看。”她背转过去,死刁妥协。
“你再不听话,我就动粗呷。”逼不得已,他只好佯装凶狠。
宁羽格格一听,哭得更凶,也忘了要隐藏缺点,霍然抬头对着他的鼻尖大叫道:“你好过分,为何要骗我你已经死了?害我伤心极了,天天哭泣,哭得肝肠寸断,结果还长了水痘——哇!被你看见了啦!”
待她发觉自己意抬脸看他时,一切都已来不及了。
“水痘?!”在路维阳那张如同撒旦般的俊脸上有着费解的神情。他趋上前,拿下她的柔美,仔细端详道:“这不是麻疯病?”
“麻疯病?什么是麻疯病?”宁羽格格低垂着脸蛋不敢看他,“知道你没事我好开心,但你别一直盯着我看嘛!水痘有什么好看的?”
她好想好好的看看他,上回他伤得这么严重,不知现在是否可完全复元了?可是,自个地现在这副鬼样子,实在不敢面对他。
突然他笑了,俊逸的脸庞泛过一抹笑意,望着她的眼也更为深遽,“我懂了,我们全被骗了!”
“被骗了?”她猛抬头却对上他那双敏如鹰来的视线,急忙又垂下唤首,“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看着我。”他拉开嘴角,一对黑潭似的深眸蓄满浓情。
“不——”她难堪极了,娇喷的道:“人家好丑。”
“你是真的想念我?”他噙着笑探问。
“嗯!都快想死了,要不是怕是阿玛、皇额娘伤心,我早就随你一块去了。”
路维阳的心口重重一震,“不可以!还好你没这么做,否则我会后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