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他的指尖开始恶意的拨弄她的花瓣时,胭脂赶紧疾呼道:“我听话!以后一定听话!”她发出悲泣的呜咽声,强装的坚强在这一刹那间化为乌有。
“这样才乖嘛!”
完颜恒非自胭脂温热的身下抽出手,双手环胸地恣意一笑,冷眼横扫她带着绝望的空洞眼神。她乘机抢过他手中的手帕,掩住自己赤裸的身子,怯怯的看着他。
“我等会儿得参加晚宴,没工夫在这儿与你纠缠,别那么紧张。”他目光倏地一沉,严厉的警告道。
“哦!”听他这么一说,她垂下眼,暗自吐了一口气。
临走前,他只淡漠地撂下话,“把衣服换上,将身子弄干,你若是病倒了,园子里的花也会随你而病的。”
因为这句话,胭脂微愕的心倏地一紧,穿衣的动作也变慢了……
洛雅兴匆匆的走进楼阁,看到胭脂正在房里傻愣愣的发呆,忍不住掩嘴一笑,“您知道吗?殿下刚刚下了令要我来伺候您,这下您没理由赶我走了。”
“什么?”胭脂又是一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要她为奴的是他,叫人来伺候她的也是他,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还是……他所谓的“奴”,只是一个为暖床的“床奴”?
唉!这比当个服侍主子,却可清清白白做人的奴婢还糟!
“是啊!我就说咱们殿下对您好,您还不信呢!”洛雅开心地说,只觉得这一切只是胭脂在庸人自扰。
胭脂没说话,仍处在迷惘的思绪中。
“对了,殿下刚刚出远门,还交代我要好好照顾您,不能再让您去浇花淋雨了。”整理房门的洛雅回头对她一笑。
“出远门?”胭脂突地想到什么似的又问:“他是去哪儿?”
“这我就不知道了。”她回道。
胭脂点点头,心想,这说不定是个好机会,她可以趁他不在时,将爹和李大哥救出来。于是她又问:“洛雅,你知道后边囚房里的晚膳都是谁送的吗?”
“这……因为那位凌将军是殿下的重要人质,囚房的钥匙都是放在殿下的书房,送饭的大都是喀尔俊。”洛雅认真的回答。
“哦!”胭脂蹙眉应道。
“您问这个是……”
“没……没什么,我只是好奇而已。”
胭脂弯起唇,对她微微一笑。她的心底已打定主意,这次的救人计划得全靠自己了!
※※
是夜,幽冷清凉。
比起上回的明月高照,今晚救人的确是有利不少。
胭脂潜进完颜恒非的书房,在一阵翻倒柜后,终于在桧木桌下的一处暗格中找到一串钥匙。虽然她无法确定这是否为囚房的钥匙,但这已是她在书房里左翻右翻后找到仅有的一串钥匙,不得不拿它们试一试。
她又悄悄的溜出书房,大胆的来到囚房外,本以为有过一次劫囚的经验后,这里的看守会更加森严,哪知道这儿居然不见半个侍卫!
这个奇怪现象不禁让胭脂却了步。可她想了又想,既已来了,决不能半路撒手,就算这么做有生命危险,她也只能赌一赌,否则,依完颜恒非那种阴晴不定的个性,不知几时才会允诺放人。
她躲在一旁等候多时,仍不见有人来,于是她壮着胆走到囚房门外,迅速的打开门,果真看见爹爹与李大哥被链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