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奇看着乔语双无精打彩的模样,关心地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随手放下五十文钱在卦摊上,拉着她准备离开。
“阁下请慢走一步。”老相士突然出声唤住君少奇的脚步,“封金只要三文钱,公子给得太多了。”
“老先生胸罗万机、神机妙算,这儿女钱不敢说是谢礼,只算是给您润喉的茶资,还请笑纳。”
“老朽无功不受禄,不敢受公子的厚赠,不如也替公子相上一相吧!”
“既然老先生有兴趣,就偏劳了。”
“明珠坠尘,难掩霞光。”老相士一副龙钟老态,眯着眼看着君少奇,“公子乃人中龙凤,侠义仁心,往后的成就无可限量,当名满天下,但若欲得来凤成双配却须心诚共度生死关。”
“老先生夸奖。”君少奇的双眼异采飞闪而过,脸上却依然无动于衷地淡淡一笑,“在下落拓江湖,庸碌平生,只愿天下承平,却未将虚名利禄放在心上。”君少奇说完话,拉着一旁听得满头雾水的乔语双就想转身离开。
老相士对着君少奇的背影流露出赞叹,肃然说道:“公子好气度!老朽另赠一语以圆阖下侠侣双飞之愿:‘千里为君送,琴韵酬红颜。心疑凭箫问,雪见良缘现’。”
“多谢先生指点,晚生受教了。”君少奇对着老相士抱拳道谢后,带着愈听愈好奇的乔语双离去。
“哇!听你们说话好累哟!说得那么神秘兮兮的有够难懂,一点也不有趣,真讨厌。”乔语双的心里实在气翻了那个算命的,抱怨他故意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君少奇好笑地看着乔语双嘟着嘴埋怨,这个好奇宝宝被太多的不懂堵在心里,又硬撑着不育问,那气呼呼的表情流露在脸上,像极了闹别扭的小孩子,“别这么孩子气。想知道就问,何必憋在心里生闷气,伤肝唷!”
“乱说一通,医学上才没有这种病历呢!”乔语双被君少奇逗得一笑,“哈!我总不能指望他真的能指点我回家的路吧!何况江湖术士本来就是利用人们穿凿附会的心理,使用模棱两可的言辞,让心中徘徊的人甘心受骗而已。”她好笑地敲敲自己的脑袋,“亏我还是心理学修人的人,真丢脸!”然后转头地着君少奇摇头笑道,“你比我更糟,被骗破财也就算了,还以他满口的胡说八道诚心道谢,我们真是一对标准的冤大头,这笑话传出去非让大笑掉大牙。”
君少奇完全不在意乔语双的取笑,“傻丫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有眼不识神仙;居然还敢取笑我?江湖中能人异士多隐于市集之中,只是人们识与不识而已。”
“唉呀!早不说。”乔语双边听着过后悔她拉着君少奇就往回跑。
“干么这公急着跑,你到底想上哪去?”君少奇反拉乔语双,停住身形不动。
“找神仙嘛!求他帮忙送我回家呀!”乔语双无论多用力都拉不走君少奇,也挣不脱他的掌握,“放手啦!万一他要是走了,我可跟你没完。”
“不用去了,他早走了。”君少奇失笑看着乔语双不相信地睁着双眼,“再说他也不可能帮你回家的。”
“为什么不可能?”
“修道的人可不可能轻泄天机,如果能说,他方才已然帮你,也不用等你再回头去寻他了;若是不能泄漏的,就算你瞌破头也无济于事。”
“天机、天机,全是骗人的东西!”乔语双失望又生气地一吼,轻跺脚冲着跑向客栈去。
君少奇既没有唤她也没有急追跟去,他状似优闲地缓步走着,从醉香居这一路走来,那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他和乔语双的一举一动。他毫不在乎地笑笑,无论这盯梢的家伙是冲着他还是她,只怕都讨不了好去,因为想动乔语双还得问问他答是不答应。
客栈前向月正恭谨地等候在门旁,他一见到君少奇的身影,快走两步迎到他面前。
“有什么事吗?”君少奇问,其实他心早明了大半。
“乔姑娘匆匆而返,神色异样地关在房里。”
“没事的。”君少奇简略地把路上发生的事情对向月一提,“她在生气‘铁板神算’故作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