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时的扬州城,虽然还不是最繁花鼎盛的时期,但也已经是凤月迷离,歌声酒嚣彻夜不绝!尤其是那座经由杜牧的诗,“二十四桥明月夜,正人何处教吹箫”而闻名天下的“二十四桥”。
这座桥,横跨在扬州城一条不算太清澄的河上,河两岸,秦楼楚馆,舞榭酒肆,一间接着一间,河里,画妨一艘艘,鬓影钦光。
纸醉金迷,金粉荟萃,这里是十里珠廉的温柔乡、销金窟,也是扬州城最热闹也最堕落的地方,当然扬州城的热闹和繁华除了因为“二十四桥”的烟花柳巷以外,有一半是由运河带来的,水路的便利带动了各地的商人往来行商。
任何时候,运河里来往的船只都非常多,有些正准备停靠、有的正在离开,而此时距离码头约数十丈外的岸边,停泊着一艘双桅大船,那高高的桅杆上,悬挂着两盏太凤灯,船头和船尾的舱板上,各自站着一名青衣汉子,一块舢板由船舷直搭到岸上一丈远的地方。
船沿的舢板旁边,站着两男一女,这三个人正是离开长安城后,要前往九华山拜访神医的君少奇、齐语双和向月。这时候的乔语双正举着左手,信誓旦旦地对君少奇说:“我发誓,我一定留在船上等你回来,绝不会自自溜到岸上乱跑!”
“你不是一直很向往江南的一切吗?真的不和我同行?”
“不去!”乔语双毫不犹豫地拒绝,“我是想去游山玩水,可不是陪你到处应酬拜会,每次跟着还不都只是去当花瓶,偏我这只花瓶又不够赏心悦目,一再的被人评头论足,我的心情早己经很‘郁卒’了,你放心去吧!我绝对会乖乖的。”
君少奇确实心疼语双每次陪他同往,都得很无趣的枯候一旁,所以也不勉强她,“既然你不想去,那让向月留下来陪你。”
“向月不是一直都跟在你身边的嘛!”乔语双一想到有向月跟着,那岂不是真的动弹不得,不妙。大大的不妙,“何况船头船尾都有人看着,我在船上很安全的,不需要留下他吗?”
“小姑奶奶,你那一点心思省省吧!”君少奇看着她多变的笑容,不用想也知道,乔语双的小脑袋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不许讨价还价,就这么办,向月留下,你若敢不听话,我让他便宜行事!”
“小心眼!你若信不过,我也不和你说了,再见!”乔语双嘟着嘴,转身往船舱里走去,暗想,“难道他发现我阴着说发誓,其实右手在背后找着叉吗?”
乔语双才踏内舱内,君少奇突然飞门跟人,出其不意地在她的红居上轻轻一吻,朗笑地说:“别恼!黄昏前我就回来,晚上我请你上‘扬州第一楼’用餐。”他的声音还轻扬在乔语双的耳边,他的人却已一问上岸离去。
回头,乔语双无奈地望着向月摊手,“真对不起,害你得无聊地陪我待在船上。”
向月回以一个冷漠的耸肩,没有说话。
乔语双经过这一、两个月的相处以后,已经非常习惯他那特有的招牌表情,虽然她常常故( 整理提供)意扮鬼脸逗他笑,只可惜从来没有成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