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我会在你清醒的时候,吻你。”
无人知晓的房间里,俞墭将自己不为人知的恶劣一面尽情展现,等抱够了,看够了,才把人放开。又端来冷水,给人擦脸擦手降降温,还在临出门前灌了两大口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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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矜羽醒来的时候,大脑出现了半分钟的空白,四肢酸软无比,喉咙也异常干涩。
他抿了抿唇,才发现唇上润润的,并不算特别干燥难受。随后眼睛聚了焦,只见头顶是米白色的天花板,造型雅致的吊灯,不是宿舍,也不是欧式风格的别墅,那么是……酒店?
酒店!
昨晚昏迷前的记忆一下子如同潮水般涌来,巨大的恐惧让周矜羽猛地坐起身,又因为起得太急,引起一阵剧烈头晕,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吟。
守在一旁的护工见状,立即关切地站起来:“先生你醒了,要喝水吗?“
周矜羽眼底的惊惧在看见护工身上淡蓝色的工作服时,稍加褪去,再扫一眼周围的设施,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在医院。
“我怎么会在……”他的话没能说完,此时护工将身体稍稍撤开一点,床对面的坐在沙发上低眸专心看书的身影就这样映入眼中。
除了姿势地点不同,那专注的神色倒是与在宿舍时如出一辙。
“俞墭,你怎么在这里!”
惊呼过后,他倒也不蠢笨,很快反应过来,迟疑道:“昨天,是你救了我?”
很明显这是句废话。
俞墭略微抬眼,冷淡的目光从病床上那张已经褪去红晕的小脸掠过,懒得搭理似的点了点头。
周矜羽满脑袋疑问,语无伦次地问道:“我昨天怎么晕过去的……是什么人……你在哪里找到我的?”
面对小傻子的问题,俞墭凝了凝神,指尖轻敲着书页,半真半假地说:“酒店,他们想对你……人已经交给警察了,但没有证据恐怕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对我……做什么?”
该不是那种恶心事吧,周矜羽惊讶地张了张嘴,很快从室友严肃的表情得到答案,微凉的皮肤上登时浮起一串鸡皮疙瘩。
他搓了搓手臂,又低头垂眼难堪地问道:“那昨天我有没有被……”
身体除了酸软一点,并没有其他不适的感觉,但他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准确答案。
“没有。”俞墭抿了下唇,想起什么眉宇间附着出一层寒霜,“什么都没发生,放心。但他们给你用了迷药,需要住院观察一下。”
原来是迷药,难怪他当时都没来得及看清坏人,就失去了意识。
这些人也太无法无天了!
他还想询问昨日意外发生的细节,俞墭这边突然合上书站起来,表情不关切也不冷淡,随和淡然的说:“导师那里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我先回学校了,过会苗壮会来陪你。”
说罢不等周矜羽点头已经走向房门,到门口又没忍耐住那点儿柔软情绪,转身温声道:“别担心,那些人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他没给对方继续追问下去的机会,扔下一句意味不明好似安慰的话,立即拉门离去。
从监控上看,昨晚周矜羽是被人从背后袭击的,他根本没看清罪犯的脸,加上见他醒来后完全迷糊混乱的模样,俞墭便临时决定把这事瞒一瞒。
若讲实话,必然要牵扯如何处置那两个狗东西的问题,与其让小傻子胡思乱想,不如让他远离这些繁杂与阴暗。
而且背后真正的主使者还没调查清楚,还需要动用俞家那些不太光明的手段,俞墭这样一想,就更不想过多解释。
俞墭心底素来对俞家的金钱权势呲之以鼻,但如今缓步走在清静整洁的高级病房过道里,想起昨日惊心动魄的种种,不得不承认,金钱权利有时候真挺好使,老家伙从前的有些话是对的。
“金钱有什么不好,至少可以让你得到想要的一切,不管是物还是人,别管情不情愿,反正得到了。”
嘁,真是个偏执又不讲道理的老家伙。
或许自己骨子里也遗传了老家伙的偏执冷漠,对于想要的,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只不过这一次,他不只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