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气冲冲地回到上班的地方,一进办公室就对曾国凯说:“我要辞职。”
一见她如此,曾国凯立刻意会了。“其实你早上没来上班,我就有心理准备会被你责骂,你就骂我吧。”
“这已经不是骂不骂的问题,我是彻底对你失望,不要再用任何藉口留我下来,你的缚绑已让我吃不消,再这么下去我怀疑自己会不会得忧郁症。”她拚命摇著头。
“晓柔,难道就不能──”
“不能,我们之间不可能未来,不管你准不准,我是走定了。”她闭上眼,深叹了口气。“当然,也感激你这段日子来的照顾。”
丢下这话后,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曾国凯只能悔恨地猛捶桌子。
他真做错了……错得太彻底,难怪晓柔会拂袖而去,但如今即便明白了,也为时已晚。
接著晓柔又赶回家中,问父亲有关沈家的事。“爸,沈家破产了是不是?为什么您不伸出援手呢?”
受人点滴当泉涌以报,当年他们方家可是受尽沈家恩惠,如今怎能袖手旁观?
“爸怎么没有?可是沈家积欠的不是小数目,爸能帮的不过是九牛一毛,无法起死回生。”方穆益解释道。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沈灏做事一向谨慎呀。”晓柔脸上挂著无法形容的愕然。
“这不是沈灏的错,是你沈伯伯出的纰漏,他误信小人之言,做了不实的投资,沈灏知情后能下替父背债吗?还好,你当年没嫁进沈家,否则现在不知道要吃多少苦?”他爱女心切地说。
“爸,您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若真这么势利,当初就不会抉择错误。”她现在只想找到沈灏,即便是苦一辈子也跟定他了。
听她这么说,方穆益也只好笑了笑。“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还真是管不了,随你吧!但千万得想清楚呀。”
“我会的,爸。”得到父亲的支持,她内心有著莫大的欣慰。“那您快告诉我,他们现在搬哪去了?”
“搬哪去了?我不知道啊。”
“您不知道?”晓柔皱紧眉头。“您跟沈家一直很要好的不是吗?”
“话虽没错,但是……人一碰上这种事就怕遇上熟人,他们连一点风声都没放出来就搬走了,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真怕被女儿骂他势利,他赶紧作出解释。
“他们走得无声无息?”她重重闭上眼,可见他们的内心是多痛苦了。“不管,我要找到他们,一定要找到他们。”
说著,她便快步朝外走,却被方穆益喊住。“你要去哪儿找?”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会想办法的。爸,您不用担心我,女儿会很好的,因为我要储备体力找人。”说著,她便冲了出去,这回可是任方穆益怎么喊都没有用呢。
找人,说时轻松,做起来却是困难重重。
台湾虽然就这么点大,可是要找个人又谈何容易呀!
晓柔从夏天找到了秋末,如今已是初冬了!
台湾的初冬虽不冷,但是晓柔的内心却是又冰又凉,简直就快没有生气了。
“沈灏,你们到底搬哪去了?为何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垂丧著脸,每天都下忘翻报纸与八卦杂志,看看是否有他们的消息。
但最后她才明白,以前经常上杂志封面的人,如今一旦没落,连被注意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她却意外得知曾国凯的消息,由於他努力开发新产品,成为商界的奇葩,还传闻即将与交往月余的女友步入礼堂。
晓柔微微笑了,得知他已找到幸福,她心底不再有任何对他的亏欠,如今只希望他能幸福美满了。
但是她的幸福呢?何时才能回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