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猿臂一伸,又将她拉回腿上。
“你听见的?说来听听,你到底听到什么?”她小嘴儿一噘,是谁这么无聊,把她的善意曲解为搞私娼?
“好,我先问妳,最近别院里是不是有很多女人?”他先压下脾气,好声好气地对她说。
“嗯……是呀!”她没得隐瞒了。
“做什么?妳教她们怎么讨好男人?”说时他的大手已钻进她上衣。
她听得面红耳赤,直挣动道:“你胡说八道,我才没。”
“但我听见的就是这样,妳教她们如何做才不疼,还教未婚的姑娘以卖身赚银两!”他不想骂她,可是愈说愈火大,目光也愈来愈阗沉!
“我……我……”瑞珠一时百口莫辩。
“没话说了吧?”
“谁说的。”她深吸一口气,红着脸说:“我才不是那种女人,我教的是刺绣,什么做……做……胡说!”
“刺绣?!”他一愕。
“对呀!那些妇人和姑娘们白天都得做家事,所以我才在夜里教她们刺绣,还可以请她们的丈夫帮忙穿针引线,一开始她们都刺到手指头,疼得哇哇叫,但后来也都学会了。”瑞珠气呼呼地说。
“这……”乔寅这才恍然大悟,“可为何还赚钱呢?”
“哎呀!刺绣不就是为了赚钱吗?”说起这个,瑞珠就开心,“等她们的技巧更纯熟后,就可以卖更多的绣布、绣画维持家计,到时候你就可以开山引水了。”
听了她这番话,乔寅的心一震,恍神间像是看见另一个女子安慰着他--
别难过,就算你没有了她,依然有我……蝶儿永远在你身边……
蝶儿!他目光一湛,惊愕自己怎会突然想起这个陌生的名字?!再抬眼看见瑞珠那对善解人意的眸,他忍不住牢牢搂住她,“有妳真好……没想到妳一个小小女子竟有这么大的力量,要改变这些村妇并不容易。”
“其实不会,她们很聪明,只要给她们时间,若能改善环境,再苦她们都愿意尝试。”瑞珠被紧锁在他胸前,都快不能呼吸了。
闻着他的味道,她的思绪也渐渐飘远……那好像是她以前常作的一个梦……梦中有他--
“向恩……”她恍神地喃喃念道。
“妳在叫谁?”乔寅眸一瞠。
“我!”瑞珠猛一回神,也忘了自己刚刚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好像有种很特别的感觉窜进心坎,小时候我就常常梦见一个人,但近年那个梦渐渐离开我,可刚刚不知为何又突然想起。”
伸手抚上她的娇容,他眼神微瞇,“妳可能近来太累了,每晚教她们刺绣一定很伤眼。”
“不累,见大伙有了希望,我也开心呀!”她的小嘴弯起甜美的弧度。
“嗯,要不要歇会儿?”她柔柔软软的声调直沁入他心脾,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愈来愈浓了。
“大白天的,歇什么。”紧握住他粗糙的大手,“见你回来真好。”
“是吗?可我刚刚瞧见的却是妳想逃的表情。”他肆笑地问着。
“啊!”她害羞地捂住小脸,难为情地说:“那是因为人家……人家……”
“作贼心虚吗?”眉轻挑,乔寅瞇起眸笑睇着她。
他的话让她的嫣容抹上一层霞红,“我才不是呢!只是……只是还没作出很好的成果,怕你笑话我不自量力。”
“不,妳做得很好。”握住她的小手,乔寅已耐不住分别一个月的思念,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