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快唤他进来。”
不一会儿工夫,一名身着藏青色长衫的男人走进了厅内,对着邢戎椁拱身道:“巡官大人,我们已经有了孟宁风和那女人的下落了。”
刑戎椁闻言,眼瞳蓦然一亮,“好家伙,我以为他准备躲一辈子呢!想不到才几天,他又按捺不住出来涉险了!看样子,他当真是跟我卯上了,我俩若不是敌对,我还颇欣赏他不屈不挠的精神。”
“禀大人,可是……”来人顿了下,支支吾吾,说得不甚详细。
“什么?快说!”邢戎椁不耐的催促道,他实难忍受以跟踪术闻名的流随门居然会追一个孟宁风而失手多次。
“可是这回似乎有不少人帮着他们,因为我们一寻获他的踪迹,不一会儿工夫他们又失踪了。”
“有那么玄的事?”邢戎椁沉吟着,闪烁的眼神正在思索着这整件事的蹊跷处,这么说他还真是低估了孟宁风。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掌门才命我回府请示大人,接下来该进行的步骤。”流随门的人非常恭敬道。
“那你们可知道他们是往哪个方向前进?”
或许可由这条线索,来判断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如此一来就可以防微杜渐,完全拦截掉他们的后路与支援。
“往西方。”
“西方!陇省?”邢戎椁心底大喊不妙,陇有节度使严东窘坐镇,那姓孟的小子该不会是……
他立即旋身道:“你瞧他们的路线,往陇的可能性有多大?”
“陇?”那人思考了会儿,“是满顺路的。”
“那就糟了!”邢戎椁一击掌,“你帮我送封信给陇省节度使严大人,我要先诬告那姓孟的,让他来个措手不及。”
真狠!当真是做贼的喊抓贼。
“是。”
邢戎椁的眼珠子一转,旋身转进书房,由他阴险森冷的表情可看出他必会在信笺上做夸张不真实的着墨,让孟宁风“江洋大盗”的恶名传至严大人耳中,让严大人深信不疑;尽管他是廉明清官,姓孟的想要洗清冤枉可得大费周章呀!
至于孟宁风身上的证物……这就棘手了!
对了,严大人身边的夫子曾是他学生,这下就好办了。
哈……孟宁风,你就等着受死吧!
愈近陇,一股诡谲的气氛就愈浓厚,仿佛四周草木皆兵,有着数不清的危机等待着他俩,箬雨紧紧攀住宁风的手臂,步步为营,如履薄冰。
虽说行程中有不少方桥派出的暗桩帮忙着,但流随门的跟踪术并非浪得虚名,摆脱不久又被跟上,这使箬雨在忽紧忽松的心理下一日度过一日,再加上她的脚力不佳,几乎就快支撑不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准会害了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