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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这条彷似绵延无止尽的山路上,安婷发现她错了,这里可是阳明山,并非大马路上,她该去哪儿叫车呢?
这下可好,该不会要她靠两条腿走下山吧?再回头看看那问大宅子,可那里并不是她能回去的,看来她只好认命走了。
朝前一直走,她多么希望能够幸运的遇上一辆可以搭的便车。但是眼看天色渐暗,仍是一辆车都没看见,加上她中午没吃又饿得很,渐渐体力告罄,每走一步,全身肌肉都在喊累。
看见路边有一块大石头,她走过去坐下,轻轻喘着气,“陶安婷,妳真没用!怎么会追个男人,追到这样进退维谷的地步呢?”
“唉……”重吐了口气,,她正想继续走,突然有车声传来,她开心的挥手,
“喂!搭个便车好--”
安婷顿住了话语,因为她看见了开车的人正是关任东。
“吱--”
关任东将车子猛地停住,推开车门,“进来。”
“啊!”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妳还没吃饭吧!上车。”关任东锁着眉,凝视着她那张意外的小脸,“回我家吃晚餐。”
“我当然还没吃饭,可是这样好吗?你不是不喜欢我去你家?”看他的表情不像是愉悦的,她才不会笨得再一次惹他。
“妳如果不上车,我才不好。”刚刚在家里,他已经被数落了一顿,如果再不将她找回去,他肯定会成为家中公敌。
安婷虽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还是坐了进去,“总裁,对不起,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
“其实我也有不对,不应该对妳这么说话,只是--”
“只是什么?”她问道。
“只是我不希望让人说闲话。”关任东轻描淡写地解释着。
“你曾经被人家说闲话吗?”瞧他那样子,准是了。
但他表情立即一凛,微瞇的眼底充满了一股说不出的埋怨,就是不肯再说半句话。
“不说算了。”安婷将脑袋一偏。
到达关家后,她才发现他们尚未开饭,至于之前那段空档,是在进行一场“斗争大会”,当然被斗的人就是口不择言的关任东。
“安婷妳来了,快……快吃饭吧!”关母立即上前握住她的手,“谁说秘书不能在上司家用餐,他愈是这样,就愈是欲盖弥彰了。”
“是呀!为了妳,我大伯和婶婶还炮口一致地对向我堂哥呢!”菁菁忍不住偷偷瞄着一脸黑沉的关任东,贴在安婷耳边小声说着。
“谢谢,其实我是真的有事。”安婷不希望让关任东难堪,“刚刚绝对不是因为总裁才……才走人的。”
“不会就好,吃饭吧!”关任东望着她,并朝餐厅一比。
安婷立即点点头,走过去坐在他身旁的位置上。就见他们一家人的关系似乎回到最初,桌上的谈笑声不断,这样的情境让安婷想起自己的家庭,而那些片段几乎快击溃了她的笑容。
她从小丧父,母亲改嫁,继父风流无度,几次都想趁她晚上睡觉时下手,幸好都被她逃过。因此,从高中开始,她就拚命找机会打工、赚钱,希望能靠自己的能力租间房子,安心过日子。
为了不让同学看轻她、取笑她,在外人面前,她总装成有个幸福家庭、慈蔼父母的假象;但每每遇到真正的幸福家庭,她总会忍不住落泪。
“安婷,以后妳下班后就直接过来教我吧!”关母席间插嘴。
“妈,您要她教您什么?”关任东眉头一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