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蓝毫不胆怯地与他对视,以证明自己并无半句虚言,渐渐地,庄云流败下阵来。

他信服了。

他想起了那天清晨,宴蓝推开他时浑身鄙夷的模样。

……早就该结束了。

“那好,我去联系律师,你还有什么想法,现在可以提出来。”

宴蓝迅速想了一下最近,“等我毕业之后再公开离婚的消息可以吗?”

他不怕影响自己,但怕影响到学校的正常工作和其他学生们的生活。

庄云流心知肚明,一口答应下来,“可以。还有别的吗?”

宴蓝摇摇头。

那么庄云流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明明是挺大的一件事,他们却这么快、这么容易、这么平和地就解决了,预想中的轰轰烈烈拉扯撕裂根本没有,这是另一种无所适从。

专业律师的效率自然也是专业级别,庄云流把诉求一说,半天后就收到了做好的协议。

他顿时就有点头大。

在他的概念里,离婚之前不管是拉扯还是劝说还是什么的,是不是都得有个过程啊?

有的甚至非常漫长,圈内圈外,明明已经宛如仇敌却还僵持几年都离不了的大有人在,怎么放到他身上就这么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