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更不可能是我母亲做的。”她全身神经都因此而绷紧,说什么也不容许他误会她才刚去世的母亲。
瞧她因激动而浑身发抖,他不禁冷然一笑。“怎么了?妳那时才几岁,能为妳母亲背书吗?”
“我只是--”
“妳别说了,在我找到我妹妹之前,我不会放妳走。”他狠狠地说道。
“你想报复我?要把我也推进火坑吗?”面对他那一道道锐不可当的灼人视线,她的心居然涌上一股骇意。
“妳希望我这么做?”他的笑容邪恶的让她心生颤意。
“何骏,你别想吓我,我不会被你吓倒的。”湘吟强迫自己抬头挺胸,眼底虽然闪着恐惧,却硬撑着不肯表现出来。
可是这邪恶的男人竟然将目光往下移,凝在她挺起的傲人酥胸。“妳想用女人的“天赋”劝我罢手?”
她的心被他尖锐的话给刺了下。“我才没有这个意思!你别用这种有色眼光看我!”
“我怎么看妳了?妳这女人为了抢新闻,居然不怕危险,宁可与我这个男人独处,能说妳城府不深吗?”
何骏笑得狂妄冷峻。“现在好了,妳有更大的新闻可以发表了,还是独家的,不知道妳们社长会给妳怎样的福利?”
“我早就被辞退了。”她被他激得哭了出来。“为了查你的事,报社的工作我没一样如期完成,谁还会用我?我这样说你满意了吧!”
湘吟越说越不甘,不由得伤心地抹着泪。“现在我父母走了,我还来不及收拾悲伤,却听见有人指控我母亲贩卖人口,这教我怎么能够忍受?”
“好吧!我承认我完全没有考虑到妳的心情,但是我绝不会因为她走了就放弃追查、放弃这些年来寻找亲人的苦痛。”语毕,他便不再说话,而是加速往机场行驶,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到台北。
两人之间的气氛从刚刚的争吵到现在的静谧,形成一股很诡异的气氛。湘吟一直看着窗外,泪水直在眼眶打转,心底的委屈无以复加地压迫着她的胸口,让她觉得每一个呼吸都好难受。
他不是不知道她在哭,殊不知她的眼泪也不时刺激着他,让他许多狠话都因为那不断落下的泪水而撂不出口。
他都已经这么做了,她还不满意吗?
为了摆脱心底的不平与此刻太过安静的萧瑟,他打开音响,让广播节目的音乐声持续放送。
回到家里,何骏便坐进沙发,拿着那天早上看到一半的文件,开始打电话--此后他便投入忙碌的情境中,电话铃声不断,许多案子也经由电话开始进行长时间的讨论。
一直到夜已深沉,他仍在电话旁揉着额角、想着事……
湘吟从房间出来,看见的就是何骏那副伤脑筋的神情,虽气他的跋扈与霸道,但不可否认这三天里他帮了她很多忙,父母的后事才能如愿顺利完成,他甚至还自愿高价收购让她头痛的修车厂。
这么说来他并不是真这么坏吧?只是对母亲抱有误会,才会对她忽冷忽热的。
这么一想,她也没什么好气了,走进厨房为他煮了杯咖啡,放在他面前。“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吧!”
他抬起脸,对她瞇起了眸,绽出一道无关痛痒的笑容。“这咖啡里没下毒吧?”
湘吟闻言,眉头不由得一蹙。“怕死的话就别喝了。”
她伸过手正想端走它,何骏却早她一步抓住她的手。“妳错了,我想这世上除了极少数的人脑子打结喜欢找死外,没人不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