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湘吟半瞇着眸,喝了口咖啡才说:“我见过他了,非但如此,还跟他上了床。”
“噗--”娴玲嘴里的咖啡就这么喷到地上。
“妳干嘛呀?”湘吟赶紧拿来面纸帮她擦拭不小心喷到的衣角。
“妳太狂放了吧?”娴玲实在难以想象。
“我只是不想后悔,把自己给了最爱的男人,有何不对?”她叹口气,“虽然知道他身边有太多女人,我不过是他心底飘过的一片云彩。”
“笨蛋,那妳告诉过他妳的心情了吗?”
“没什么好说的。”湘吟耸耸肩。
“真是被妳打败了。”娴玲翻了个白眼。
“我就知道妳会怪我才不说的,现在告诉妳了,妳还是要怪我。”湘吟噘起唇,不依地说。
“其实……”娴玲敛下眼,“他曾跟我打听过妳。”
“什么?”
“就在妳离开后的几个月,他明显消沉许多,有一次我在街上巧遇他,他第一句话就是:“妳知道湘吟现在过得好吗?”我当时很讶异,因为妳爷爷和他们何家是世交,好不好他理当最清楚。”
“那……后来呢?”
“我这么回答后,他苦笑了下才说,他能打听到的只是表面上很光鲜、很幸福的妳,但他想知道的是妳的心。”娴玲望着湘吟,“那时我就感受到他心底一直有妳,只是碍于……不知什么原因,他不曾表明。”
湘吟捂住脸,声音带着沙哑,“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我也要回去了,他也将有他自己的生活。”毕竟谁都不愿先开口,这样的情缘也唯有断了的份。
“唉!真说不过妳。”娴玲摇摇头。
就在这时,湘吟身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她向娴玲点点头,便走到外头露台接听,“喂?我是angel。”
“angel,我是爷爷。”原来是劳勃从美国打来的越洋电话。
“什么事?爷爷。”爷爷会突然打电话给她,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湘吟心底浮现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完了,完蛋了angel。”劳勃嗓音沉悲地说:“两个月前我亲自决定的那个案子出了问题,对方居然骗了我,他们不是什么中国大陆的大商家,只是一群有计画的诈骗集团……”
“什么?”湘吟皱起眉,“那时我就提醒过您,不能释放太多权力给他们,那现在的情况是……”
“我在大陆投资的数千万美金已不翼而飞,“菲士霸”即将面临倒闭的命运,这次的车壳设计费已付不出来了,一切都没了……”他的声音显得疲惫。
“爷爷,事情不会这么糟的,等我回去想办法,我搭今天晚上的班机。”她赶紧说道。
“好,妳快回来吧!爷爷觉得好无力呀!”此刻的劳勃已完全失去以往的精明干练,身上所有的老毛病也都快复发似的。
“嗯,您放心,我一定会准时回去,您要多保重呀!”
挂了电话后,湘吟又回到娴玲身边,“美国公司出了点问题,我得先打电话回公司问问状况,那就不多留了。”
“哦……好,真的不要紧吗?”娴玲关切地问,因为她的脸色都发白了。
“嗯,妳放心。”不想让好友过度担忧,湘吟强颜欢笑着,“那我走了,这咖啡我请。”
说着,她定到柜台付了帐后,便疾步奔出店外,拦下计程车扬长而去。
经查证之后,劳勃的确被骗,而且是被大骗了一场,此事一被公开,商界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