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才意识到,年念一天都没有联系他,而他又诸事缠身,竟然也没有得空再过多问候。中午他离开的时候,年念显然有些不安和委屈,不过表现得并不明显,他以为他安抚住了,现在看来,年念显然是胡思乱想了。
他脱下臃肿的外套,踏上他的猫猫头拖鞋,走过去俯身将他抱起。他刚抄起年念的腿弯,年念就非常自然而流畅地拱进了他的怀里,他以为年念醒了,垂眸凝神看时却发现没有。
年念只是往他的臂弯里拱了拱,哼哼唧唧的,不知在说些什么梦话。
他将年念放到他的床上,盖上柔软的被子。
他站起身正要离开,忽然听见年念呢喃道:“哥哥……别不要我……”
付鲸梦的心钝痛了一瞬,他回头,看见年念蹙着眉心,睡颜紧张,手指攥着被子的一角,整个人绷得像一张弦。
他俯下身,吻了吻他的眉心。
吻罢仍不舍,又蜻蜓点水般轻轻吻过他的嘴角。
年念的眉目稍稍舒展开,乖巧又漂亮。他发现,不管年念是人类还是小猫咪,他都一样移不开目光。
他爱他,视若珍宝。并没有一丝一毫减少。
第二天年念醒时,屋外的雪色已融得差不多,只在罕无人迹处还残存着一些被冻得坚硬的白皑皑的冰雪,在阳光下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