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年,他已学会了萧夙丰精湛武技的各式路数,再加上五年的苦练,如今他更是青出于蓝,比萧夙丰更甚之。
想当然耳,萧夙丰对他此番成就不仅乐在心里,也更放心将整个傲丰堡交由他管理,自个儿自由自在去游历五湖四海了。、
傲丰堡弟子无数,虽说莫司傲非萧夙丰之亲生子,但大夥儿依旧是对他信服有加,因为他除了武功好外,领导能力更是出类拔萃,着实是位旷世逸才。
在这些弟子当中,当然有武功不赖的,而首推萧夙丰的大弟子庹强。他与莫司傲同年,武功方面虽不及莫司傲,然却是唯一了解他心事的人。庹强对莫司傲毫无嫉妒之心,一直将他当成心中的偶像,也是无话不说的挚友。
因此,莫司傲将他视为唯一可谈心的朋友。
“怎么?一离开众人的目光,你就换上一副若有所思的面容。”庹强推门而入,看见的即是莫司傲坐在案头陷入沉思的模样。
“我一直在搜寻着脑中的那片空白,但却徒劳无功。”他低首微叹,这样的失望已度过了八年,他是不是该学著习以为常了?
他有父母吗?义父曾说他已有武功底子,这么说他已经拜师了!义父亦提及他武功无一定路数,瞧不出端倪,亦不知师承何处。
还有颈上的那块无署名的石头是谁给他的?莫哥哥!又是谁会喊他莫哥哥?
为何每一想起“莫哥哥”这三个字,心底深处总隐隐藏著浓浓的牵挂,偏偏他又想不起也摆脱不掉,到底是为什么?
“顺其自然吧!这种事是愈勉强愈难如愿,倒不如忘了自己是一个丧失记忆的人,也许哪一天你就会突然记得了。”庹强以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说道,好让莫司傲稍稍安心。
“不是你,你说的倒轻松。”莫司傲不以为然,轻睨了他一眼。
“算了,我认输,不跟我们少堡主争辩了。”他不自觉仿效起莫司傲的冷峻,想逗逗这位年纪虽不大,但外表老成的少堡主。
莫司傲摇摇头,“少堡主?别这么说,我是为了报恩。”他轻描淡写的随意一哂,神情似乎又回到了八年前;他摸了摸颊边的伤疤,“它看起来可怕恐怖吗?”
“什么时候你也开始注重外表了?”庹强诧异的看向他,眸中含带著趣味。
“去你的!”
他不是注意外表,只是有种感觉,感觉这副模样会吓着一个人,是谁呢?他苦思了许久,依然摸索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看习惯了,一点儿都不觉得你哪里恐怖来着,真要说有什么地方让人注目的,那就是它使你变得森冷了些,也较不平易近人。”庹强从实招来。
“平易近人?我喜欢一个人独处。”
“你就是太冷僻了,还好堡里的兄弟们都信赖你。”庹强摸摸下巴,好整以暇道。他觉得冷冽岸然的莫司傲就是再孤傲也有吸引人的地方。
莫司傲斜唇一笑,“那要谢谢你们了,对于我这个凭空冒来的人不仅不排斥,还付予关心。”
“是你值得我们这么做。”
莫司傲敛住笑,又回到以往沧桑孤独的神情,他怀疑,自己真的值得吗?
“记得别在众人面前提及我丧失记忆这档事,我不想让别人对我产生好奇。”
“这么多年来我未曾走漏过风声,所以相信以后我也不会。”莫司傲这个秘密除了萧夙丰外,就只有庹强与蔡总管知道。莫司傲信任庹强,才将心中的苦涩告诉他,他又怎会出卖他的心事呢!
而至於总管蔡洋是如何得知的,那就得怪半年前自己酒醉一场,不由分说的抓住前来劝他少暍点的蔡洋,在半醉半醒间道出他失去记忆的这段往事。
这半年来,蔡洋虽守口如瓶,但莫司傲深知以他唠叨的个性,可能自己安逸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