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黔索性坐了下来,赖她是赖定了;倘若她发生了什么意外,以后谁煮他爱吃的东西给他吃呀!
唉!看来这家伙还是以自我利益为前题。
“赵子黔,这趟出来是很危险的,你别让赵爷爷担心好不好?快回去!”水胭急著咆哮。
“那我更不能丢下你不管了。”子黔挺起胸膛,以好男儿的身份自居。
“好好好,随你了,别怪我没警告你哟!”
没时间跟他搅和,水胭卷起袖子,鼓起勇气,准备爬上山去;既然找不到路,她就自己创造路。
“喂,齐姊姊你……”看著本是弱不禁风的女子,突然变得如此神勇,不畏危险的急冲直上,全身上下虽被荆棘所伤,但仍不退缩的奋勇往前爬,他心底莫不产生百般的佩服。
无奈地,子黔只好跟了上去——
而另一边的莫司傲与齐友湟已顺利潜进了弓武殿堂,堂内肃穆森然、杳无一人,这并不表示他们疏于防守,而是对自己堡内的重重机关太过自信。
其实郑襄鸣乃是坐在其暗室内,监控著外面的情形,等到该他出手时,他就会现身。
事实上,他极其不解的是他的囊中物莫司傲怎么会突然来了,还有他身旁那个男的好面熟,是……哦,难道是快刀厨手齐友湟!将近十数年未见其人了,怎么会突然与莫司傲一块出现在他的地盘上?
好玩,今天的游戏一定是非常有趣。
飞刀箭簇像雨点般由暗器口斜射而出,齐友湟与莫司傲拔身飞扬而起,躲在木桩后,暂时逃过一劫。
“郑襄鸣,是好汉就出来,别净用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攻击人。”莫司傲向内大吼,企图激他现身。
“很抱歉了,我这东西只防贼不防人,要保命就快离开。”
郑襄鸣亦非泛泛之辈,并不好惹呀!
“为了救我义父出去,偶尔做做贼也不为过,不过我这做贼的只不过是潜入你的地盘救人,你这做贼的可把整个人都给偷来了,不知哪个贼得防呀?”
莫司傲冷峻的面容浮有笑意,笑声直达郑襄鸣耳中。
郑襄鸣不禁心头大惊,好个莫司傲,十年不见,如今已不是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浑小子了,现在的他足以令人胆寒心惊。
尤其他脸上那道不容让人忽略的疤痕更加深了他严峻肃穆的脸部线条,令人发自心底深处的骇然。
不过他郑襄鸣也不是好惹的。
“是你义父笨,对江纯纯一点也没防范之心。”
“是他心存正义,将故友之女视为己出,我想你所针对的人是我吧!他一个老好人别为难他。”莫司傲脸庞掠过一丝抽搐,对郑襄鸣这种小人行径极其不满;若可能,他愿代义父受难。
“你知道?”
郑襄鸣讶异道,与莫家的恩怨他从未对人提起,这小子怎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其实莫司傲对内情知道的并不详尽,只晓得郑襄鸣每每动作的对象都是自己。为了能挖掘出他心中的秘密,莫司傲只能以计诱他吐实。
“这是你爹造的孽,他拐跑了我的妻子生下了你,这种恨叫我怎能忘记!是你命大,十年前逃过一劫,但今天我不会再重蹈覆辙,让你再活上十年时光。”郑襄鸣激动不已,重重的怒骂声由墙内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