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地一愣,表情变得凝重,“我不否认,但那已是过去的事了。”
她眼底漾出一片汪洋,小手仓皇地绞扭着,“你对我做的那些事,也同样对她做了?”
“幼幼!”他沉下声。
咬咬下唇,她愣愣地看着他,“你又生气了?”
“对,我生气了。”他站了起来,“妳既然这么害怕她的接近,我要让她离开,妳为何不肯?”
“我……我也不知道,只觉得这样不对。”她不是个为了自己就不顾别人安危的人呀!
“再说,每个人都有过去,我希望妳不要一直回头看,多看看我们的未来好吗?”他尽量压抑音量,不想再次吓到她。
她瞠着一对懵懂的大眼睛,“不要回头看?只要看向未来?”
“对。”
“未来怎么看?”她想了好久,还是不懂。
“老天!”他拍额一叹,“算了,既然妳哪儿都不想去,我们就早点睡吧!”
她乖顺地点头应允,只是彼此间的气氛却变得尴尬。
两人一道回到寝居,双双躺在床上时,他想象以往那样搂着她睡,可幼幼却潜意识地闪躲着他的靠近。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喃喃低语,“槐,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见她避着他,石槐也生起闷气,同样转过身背对着她语气沉冷地说:“如果妳只是想把我推到心门之外,那就随妳高兴了。”
“槐,我不是--”她赶紧转身。
“我想静一静。”这次轮到他这么说了,看来他承受的压力也不小。
幼幼扁着嘴,望着他的背影,不再说话了,但是接下来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因为只消闭上眼,脑海就会闪过盈玉曾说过的话,那些话语直纠缠着她,让她的心跟着混乱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闻他轻微的呼吸声,她知道他睡着了,于是下了床,走出外头,下意识往“桃花园”移步。
步入园内,走进竹屋,她瞧着墙上依旧挂着的画,心又寸寸失落了。
“没想到槐还是这么爱我。”盈玉娇脆的嗓音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吓了她一跳。
“是妳?”幼幼猛转身。
“怎么?和一幅画吃味儿?”盈玉抿唇低笑地走近她,“过去我们很恩爱,他真的待我很好,好到无微不至。”
“那妳为什么还要离开他?”幼幼不懂。
“因为我认为我可以更好,不需要依附一个山贼,这才判断错误,可是我现在回来了,他合该属于我。”盈玉咄咄逼人地继续说:“我要妳离开他。”
本来是有些自卑的幼幼,在听她这么说之后却不太开心了。
“盈玉姊姊,我请妳吃饭,还让妳留宿一晚,妳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幼幼深提口气,“我是槐的妻子。”
“妳知不知道妳有问题?大伙都知道苏州纺织大户于家三小姐是个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