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误会,我只是想在安静一点的地方为夫人看诊,即使是在亭子里或偏厅都行,您若不放心可远远观看。”葛云又道。
“这……”石槐看向幼幼,她正用一双大眼睛瞧着自己,像是他若不答应便是罪大恶极!罢了,就成全她的心愿,如果这家伙真有办法,也不啻是件好事呀!
“好,我答应你,就在右翼偏厅,我不会打扰你们。”石槐转向幼幼,“不要勉强自己,无论妳如何,都是我的妻。”
“嗯,我知道。”幼幼点点头,“那我们现在可以过去吗?”
“去吧!”他拍拍她的小脸,“刘婆、小三头儿,领他们过去吧!”
眼看他们一行人离开后,盈玉这才走过来,大胆地勾住石槐的肩,“怎么?那傻丫头想医好自己的病?别傻了,听说于家为了家里三个怪胎已花了不少银两,都没有收获,光靠那个白面书生,会有什么结果?”
石槐躲开她的拉扯,“请妳自重。”
“拜托!石槐,我们是什么关系?还说什么自重。再说我现在是在谈论你的妻子,怎么,不屑跟我谈?”她冷冷一笑。
“幼幼的事与妳无关,至于那位葛公子到底行不行也只有以后才知道,妳不用在这里妄下断语。”石槐推开她,“我还有公事要办,不奉陪了。”
“石槐,你别装了,你一定还爱着我,要不然你不会为我画那幅画,成了亲还将它挂在竹屋里。”盈玉下服气地大声喊道。
“那只不过是在提醒我自己曾犯下的错误。”
丢下这话,他便走向书房,直让盈玉恨得花容变色。她不想就此放弃,想了想立即快步跟上。
第八章
葛云先检视了幼幼的眼睛一番,然后再为她把脉,确定她的痴傻并非天生而来,必然是后天受到外力影响所致。
“葛公子,你看我会不会好?”幼幼急问。
“什么是好?什么又是不好?夫人,其实妳现在这样已经非常好了。”该懂的懂,不该懂的就不懂,天真善良,哪个男人不爱?
“你不知道,一点儿都不好,我担心……我担心槐有一天会厌倦我,现在他身边有位美丽又聪明的姑娘,所以我--”
“妳怕寨主会被抢走?”葛云了然一笑。
“我不想让他离开我。”她垂着脑袋,咬着唇,心又开始慌了。
葛云终于发现她只要心一急或受了刺激,便会出现心绪凌乱的迹象,于是安抚道:“别慌,他不会离开妳的。”
“真的?!”
“嗯。”说时,他便拿出身上的布囊,找出一捆用棉布扎紧的黑带,摊开后幼幼赫然发现上头放了好多不同的针。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问。
“用来医病的针,这是雕花银针,这是梅花针,而我现在要用的是三棱针。”他烧起药种,抽出一根三棱针在上头轻转两下消毒,“以后我得每天在妳身上几处穴位扎针,别担心,这不会疼的。”
“什么?要刺在身上!”幼幼吓得脖子一缩。
“妳要治病就得忍耐,何况真的不会疼,我不会骗妳。”撩趄她的长发,他将三棱针剌进她颈后的大椎穴。
“刺进去了?真的不疼耶!”她小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