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走反倒让我成了多余的人了,翩翩——”她追过去,撒娇似地扯着翩翩的袖口。
翩翩就算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是最怕让女人伤心的她,实在无法对诺安的恳求置之不理,深感自己就像扑向蜘蛛网的蝴蝶一般,再也脱不了身。
心不甘,情不愿地,她又踅返座位,独自喝着她的闷酒。
“云,我敬你,谢谢你为我设下如此盛大的洗尘宴,真让我感动。”睿睿举杯,迷蒙的眸中占满了对项楚云的崇敬与爱意;当然她也看见了翩翩眼中轻闪而逝的厌恶与落寞。
现在她终于明白,围绕在项楚云身旁的云英无数,为何他独独钟情于她。樱木翩翩果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儿。
她更为自己精湛的演技而佩服不已。
“怎么这么说呢?我也等了你许久。”项楚云轻搂住睿睿的肩,状似亲匿。
“以后我嫁进项王府,天天与你碰面,你不厌了我才怪。”睿睿噘起娇艳的红唇,小脑袋缩在楚云怀中磨蹭磨蹭的。
项楚云也心领神会的揉揉她的头顶,将脸凑近她,轻佻之貌尽露,笑得慵懒且令人屏息。“放心,我永远都看不倦你的,巴不得立刻就娶你进门。”
“那你得快点儿捎信给我父王嘛!”
睿睿细腻如黄莺出谷般的嗓音旖旎的传进翩翩耳中,听来却格外刺耳。
“好,本王待会儿立刻为你修书。”他在她耳畔呢喃,魅惑的嗓音充满着浓情蜜意;含情脉脉的眼神更是不断对睿睿散发出爱慕之意。
这种让人拍案叫绝的演技,令坐在对面的诺安目瞪口呆,她迟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擅长着吴侬软语的男人,会是她那刚烈的老哥。
看来,他为了翩翩,已使出了浑身解数!
不过,瞧睿睿那张有点儿尴尬的脸,她似乎还无法适应老哥那急转直上的入戏样。
而翩翩呢?她始终低着头不作声,毫无反应的脸上让项楚云瞧不出自己的演技对她的影响到底有多深,也益发感受到她有着一颗遥不可及的孤傲之心。
“拜托——老哥、睿睿,你们别在我面前上演这种儿童不宜的画面,否则我和翩翩要先离席了。”诺安则是希望楚云别演得太过火。
“随他们吧!你哥或许已禁欲多时,抒解抒解也不错。”是啊!否则他也不会老对她动手动脚。
意料之外的,翩翩居然说出这种无关痛痒的话,这倒是让睿睿听来一阵面红耳赤、坐立难安。
楚云推离睿睿,眯起一双细眸睇视着翩翩,那眼神犹如利刃,将翩翩已脆弱不堪的心,一步步逼向角落。
事实上,她是假装无所谓,更是拼了命的想忽略掉心底那层泛酸的滋味,浓浓烈烈纠缠得她好痛苦。
她理不清为什么?为什么看见他和别的女人恩爱情浓的模样,她的心居然会有种失落的痛楚?这不是她要的感觉呀!
这时候一切突然变得静谧无声,她深切的感受到项楚云扫来的冷眼带着危险的气息,难道她说错话了?
她猝然转身,“不防碍你们了。我先回房。”
“等等,我还有一样压箱宝还没拿出来呢!你那么早就离席,小心会后悔。”项楚云冷冷的叫住她,语调中没有半点儿温度。
“什么东西?”翩翩蹙着眉问。
“天山雪莲之蜜酿,雪莲长年在长白山上吸取龙泉之水,再加上气候寒冽,生长不易,是极为珍贵之上品。想不想试试?”
他将一张俊脸凑近她,昂扬不羁地看着她那双秋波。
“算是酒吗?”翩翩凝视着他。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