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菱嘟起嘴。“我才不小呢!告诉你,我已经十六了,谁还敢说我小?就算我再小,也比那个杀人凶手大!”她直在房内喧闹不休。
“江菱,你这样会影响宋昱的,你先出去。”楚御受不了地将她推到屋外。
“师兄!”她皱眉嚷著。
“听话,先出去。”他只好软下声调。
“好嘛!我晚点再来。”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她还是听话的离开了。
楚御这才松口气地将门阖上,此时宋昱便道:“我看呀……这小丫头是对你动了情了。”
“动情,这怎么可能?”他有丝错愕,“我跟她认识那么多年了。”
“就因为朝夕相处,才会日久生倩呀!”收起绒布袋,宋昱扯开嘴角笑道。
“呵、呵,这还真是让人头疼。”楚御揉了揉盾心,无奈地叹口气。
“我能体会你的无奈。”宋昱笑了笑,转入正题,“伯父的情况比预期好,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今晚我们—起在这儿守著吧!”楚御感激地拍拍他的肩,只因为交情很深,很多感谢的话反倒说不出口了。
宋昱点点头。“这段时间,咱们不如来下棋吧!”
第七章
水牢——
心拧,身虚,力乏,
外头朦胧淡月、远山桃花满开;
心如蔽月闵沉、寸寸花瓣凋零。
揾行行泪……
水牢,阴冷、恶臭,
伸手不见五指、呼唤只闻回音;
寒气直袭我心、气息浅促幽然。
魂归来兮……
“爹,来喝点儿粥。”十天後,楚立国终於转醒了,体内的毒心已除去大半,现在不但能下床,偶尔还可以到外头散散步。
唯独使起性子来令人难以应付,就像现在——
“我不喝。”楚立国头一偏,闹起脾气此孩子还拗。
“爹,这粥里的药材全是宋昱特地为你配制的,多喝点对身体有益。”楚御好声劝道。
“不,我要悯儿来喂我。”楚立国居然这么说。
“这……您不会不知道悯儿她……她是下毒之人,若不是她,您也不会中毒了。”
不提还好,—提起她,楚御便心头—沉。
十天了,她在水牢里……是死?是活?
原以为贺彩霞会为她说项,哪知道她却不闻不问,淡漠到就像对待陌生人一样。
罢了,那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为她忧心。
“不可能。”楚立国非常坚决地说:“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你不能因为她做的包子里有毒,就认定是她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