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久义!”有个“义”字,难道是他杀了阿玛?
“住持都是怎么喊你爹的?”他再问,若相符的话,他……他呵能会疯掉!
晓艾抚着胸,深吸口气才道:“住持都管我爹叫阿义……”
“停车——”纳兰易风突然喊道。
车夫赶紧拉住缰绳停车,转首问道:“大人,怎么了吗?”
“请蓝翎护卫过来。”他的口气有些焦躁。
“大人,有事吗?”齐别阳立刻下了马,走到车边。
“上回你说的那间寺庙的住持叫什么?”
“言德,我记得他自称言德。”
齐别阳此话一出,纳兰易风再也忍不住地道:“动作快一点儿,我要立刻赶到那间寺庙。”
“是,赶紧上路。”齐别阳回头对车夫吩咐道。
接下来,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路。
晓艾浑身紧绷,偷觑着他的表情,好想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却缄默不语,让她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静默了好一段时间后,晓艾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为什么都不说话?我……我刚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全都不该说,你别说话了行吗?”她根本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有多恼!
如果她爹真是杀害他阿玛的凶手,那么他该怎么对她,还能爱她吗?
她强忍着泪,哽咽地问:“你该不会怀疑是我爹害了……”
“没错,我是怀疑他,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吧?”纳兰易风控制不住的朝她吼出声。
晓艾吓得身子一缩,难过地垂泪,但她却不敢抬头,因为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哭了!
好不容易控制住泪水,她才慢慢抬起脸,却见他正闭眼打坐,似乎企图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她知道这是很难的。
好不容易到了陀门寺,晓艾透过窗看了眼,庙宇就如同儿时记忆那样古朴,唯一不同的是周边的景色更加荒凉了。
“大人,已经到了。”马车停下,外头传来齐别阳的声音。
纳兰易风掀开轿帘走了出去,晓艾也跟着下车,望着眼前的一景一物,禁不住红了眼眶。
“进去吧!”纳兰易风率先步向里头。
住持言德一听闻是大清国的一品领侍卫大臣到来,立刻前来迎接,“不知大人来访,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纳兰易风走进寺里,瞧着他良久才开口问道:“既然知道我的身分,你可知道我为何而来?”
“这……贫僧略知一二。”
“我阿玛是不是被她爹所杀?”纳兰易风直指着晓艾。
“她——”言德看着晓艾良久,这才从她五官的神韵认了出来,“你是晓艾?”
“是啊!我是晓艾,我爹……我爹可来找过你?”她激动的上前问道。
“你爹?”言德白眉一蹙,“我已好几年没见到他了。”
“我爹半年前来漠北,我以为他一直住在这儿,你真的没见过他?”晓艾急问道。
纳兰易风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不耐地打断他们,“你们不要自顾自地说,葛久义真的不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