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与你无关。”说了只会带给宛奴困扰,依这丫头的脾气,肯定会去找她麻烦。
“什麽无关?你……你就这麽护著她?”康欣这下更愤怒了。
“康欣,你不要无理取闹了。”本来伤处还没这麽疼,可被她这一烦,秦非觊的眉头猛地一皱。
“我才没有。”
“我累了,想休息。”秦非凯抬头望著她那张与康兰如出一辙的脸孔,但奇怪的是,他对她就是没感觉。
“对我就累了,那对她呢?”康欣气愤地说:“你怎麽可以忘了我姊,怎麽可以呢?非凯哥——”
两年来,她拚了命的缠著他,甚至趁他酒醉时想献身,却都无法如愿;而如今,他的心竟莫名被其他女人占了去!
“我并没有忘了她。”他闭上眼说。
“我不信,我一点儿都不信,没忘了我姊又怎麽可能和其他女人做出那种事?”康欣口气急躁。
“过去不也是你一直要我振作,忘了康兰?”本不愿反驳,但是这小丫头太蛮横骄纵,让他忍不住说出口,“就因为我爱上的不是你,所以这就是罪过?”
可知道他走出这个阴霾花费多少时间与精神,而她居然为了一己之私而数落他的不是?
“非凯哥……你怎麽会这麽说?”康欣顿时哑口无言。
“算了,你回家吧!”闭上眼,他佯装休息。
“哼!”她重重一哼,瞪了他好一会儿,才冲出商行。
待她离开不久,帐房走了过来,“三少爷,这是你要的近两年帐本,嗯……你受伤了,看这些不要紧吧?”
“没关系。”他困难地坐直身躯,随即问道:“被金川河栏坝压伤的几名工人,现况如何?”
“已经无大碍了。”
让他们先回家好好休息,再拨些银两给他们安家。”秦非凯想了想又道。
“是,我明白了。”
“你先下去吧!”秦非凯挥挥手。
“对了,这是燕窝,三少爷您喝一点吧!”帐房离开前,指著刚刚顺道端来的补品。
“你搁著。”他现在哪有心情喝什麽燕窝。
“好,小的先出去了。”帐房随即退了出去。
秦非凯立即翻开帐本,看著帐目,里头记载得有条有理,这也是他特别相信帐房的原因。
起身仔细算著上头的数字,这两年他因为过度颓废,无心於商行,当真赔了不少银两,接下来他可要赶紧振作,好弥补商行的亏损。
然而,此刻他脑子一团乱,被康欣搅和得全成了浆糊,一方面又烦恼宛奴那女人不知会怎麽想?
将帐本搁在旁边桌上,他揉揉眉心,索性闭目养神,好好思考未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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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奴悄悄前往爹的新居,为爹煎煮好汤药後才离开。
回秦府的路上,她又买了两斤杏仁,这次的份量可是以往的两倍,希望可以有好的成果。
她知道三少爷是喜欢她的,但他仍深爱著康兰姑娘,对康欣也同样有著撇不开的情愫吧?
如果点心做成,她便能够利用那笔银子重振镖局;如果失败了,那麽她也该离开秦府,这样才不会带给三少爷困扰。
就算会不舍,会难受,但是她又能怎麽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