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著脸儿直摇头,“不要。”
“为什么?”他都快急死了,这丫头还要脾气,“我看看又有什么关系。”
“流鼻血很丑的。”她才不要让耶律哥哥看见她丑丑的一面,“我自己会止血,以前念小学时老师教过,我还记得。”她指的小学是她印象中待过的二十一世纪。
事隔多年,她之所以印象深刻,就是因为当时坐在她前面的女生在上课中突然流鼻血,且血流不止,那模样十分吓人……而现在,她又怎能拿那模样吓耶律哥哥呢?
“你这个丫头!”没办法,他只好强行抓下她的手,“别动,再动我立刻离开。”
“真是霸道。”婉儿的表情好无辜。
“不想再犯规,就乖乖的让我帮你看看。”他的威胁果真奏效,就见婉儿扁著嘴,染著泪,让他看她最丑的一面。
好一会儿过后,她才听见他轻喟了声,“还好,血已经止住了。”
“我只是不小心撞到嘛!”摸摸鼻子,她嘟著小嘴说:“你干嘛这么紧张?”
“出门在外还是小心点好。”他暂时松了口气,自从月姑出现后,他就无法真正安心。
她笑了笑看看这里,“终于找到可以休息的地方了。”
“那就快睡吧!”他走近她,为她铺平干草,“这样睡会舒服点儿。”
见他这么温柔的对她,婉儿心底好感动,其实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好与体贴,只是有时候他又陌生得让她害怕。
她已无法分辨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了。
“耶律哥哥也早点睡吧!我真的好累、好困,就先睡啰!”婉儿躺了下来,发现耶律克解下随身斗蓬为她盖上,上头的味道让她的心又无法控制的隐隐蠢动著。
背转过身,她可以感觉到他就在身旁,先是生火取暖,随即静静守在她身后。
这样的尽心保护,当真只是因为爹爹的重托吗?她已经完全不明白了。
※※※
接下来几天都是在赶路中度过。
担心耶律克真的会心一横不再理她,婉儿这几天特别乖,绝不再提敏感的话题,只不过愈是压抑,她发现自己对他的依赖也愈重。
“明天就可以到达东京了。”他衡量之后说道。
“这么快!”她伸出十根手指头数了数,“可我们才花了八天,明天到的话就是提早两天到啰?”
他看著她的动作,忍不住笑著点点头,“没错,看来你这几天没白过。”
她偷偷在他背后做个鬼脸,“我才没这么笨哩!每天被你骂一次,被骂几次就知道过了几天了。”
“我真的这么凶?”他边走边问。
“你现在才知道,如果不是我早已习惯,早就被你骂得哭著跑回家。”她这话可是一点也不夸张,刚开始那几天她的确很难过,可现在她已经可以劝自己不要太在意。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没有真的哭著跑回家啰?否则我一定会被叔叔责备的。”他撇撇嘴,既然时间够,也不必一直赶路了。
“才不会,我爹最信任你了,就算真是那样,他也一定会认为是我的错。”唉!他就是这么优秀,优秀到不会有人认为他会犯错。
“叔叔很疼你,他不会这样的。”任谁都看得出来萧晔可是把她当成掌上明珠。
“那耶律哥哥呢?你疼我吗?”她小声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