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越宁听话地闭上眼,心里默默嘀咕:明明是你不适应吧。
这样也好,两个人从相亲到结婚,比他预想的速度快太多,很多方面应该慢慢进行。
床头灯也灭了。
邱越宁躺了一会儿,又感觉少点什么,睡不踏实,一睁开眼,发现丁冶还在看他。
昏暗的光线下,这种凝视并不显得奇怪,反而使邱越宁的心头浮过淡淡暖意。
他动了动,倾过身,吻了下丁冶的唇角,而后迅速躺回到自己的枕头上。
可以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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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身去海边之前,两人回了趟家,也就是邱越宁的公寓。丁冶带过来的主要是些衣物,生活用品之类早就准备好了新的。
下午出发,去县里的路程不到两个钟头,一路上阳光炽烈,但是到了海边风很大,比市里凉快。
他们仍然住在丁冶住过的那间民宿,三层石砌小楼。房间内墙也是石砌而成,看着古朴清爽。
马路对面就是海滩,海滩旁几座现代风格的矮楼相连,与民宿这边的古雅氛围形成鲜明对比,其中一栋玻璃外墙的建筑就是乔奕开的清吧。
清吧午后开始营业,也提供餐食,不过以西餐为主。邱越宁和丁冶没在那儿吃晚饭,选了隔壁的海鲜餐厅,临窗而坐,一边欣赏海景,一边大快朵颐。期间乔奕来了个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过去。
“很快了。”丁冶没跟他啰嗦,放下电话继续与碗里的螃蟹做斗争。
邱越宁不小心笑了一声,被丁冶扫了一眼,才正经道,“你是不是很少吃这个?”
“嗯。”自己的时候根本不吃,和别人一起也基本都让给别人,他对这繁琐吃法敬谢不敏。
“熟悉了也不难,我来,”邱越宁把丁冶面前的那只拎起来,去掉蟹腿,“然后把这个掀了,还有这个,这里不能吃……”他的动作很快,几秒钟后,这只螃蟹已看不出完整的样子,白嫩的肉和流汁的膏全露出来,再放回到对面的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