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留在府上吗?”顾侍郎松了口气,不忍又看了一眼‘顾锦桓’,若是高中,必得一门好亲事了。想到这里,他露出笑容,道:“初来京城,多有不便,不如你留在侍郎府,安心读书,多少有些照应。”
余杭顾家是大族,族人多,今年下场的有五六人,都借住在侍郎府上。
顾锦瑟不同,家里有钱,直接买了一处宅子,临出门前父母提醒过,住在自家宅子里,莫要与人太过亲密。
顾锦瑟只得拒绝,顾侍郎挽留一番,顾锦瑟还是回顾家宅子去了。
顾侍郎让侍卫护送。
顾家真的很有钱,尤其是顾锦瑟的外祖,江南出名的富户。听闻当年顾夫人出嫁,十里红妆,羡煞整个京城。顾锦瑟享受,不觉得穿过来委屈,毕竟要钱有钱,要脸有脸,什么都不缺。
早在两个月前,顾家的管事就已经开始收拾院子了,前几日收拾完毕,特意布置了两个院落,给顾锦瑟留了一个。
顾锦瑟进宅子,江南园林风光,不及余杭顾家的精致。好在只住半月,待考试结束后就走了。
她的院子上提了匾额,东风自来。
院子内干干净净,洒扫的婆子们站在角落里,贴身婢女春日激动得抱着她要哭。
春日与顾锦瑟一道长大,顾锦瑟没什么规矩,待她颇好,这回来的时候也一并带来了,防止自己的身份暴露。
风尘仆仆,顾锦瑟有洁癖,迫不及待地去洗澡,顺道问春日:“那位祖宗可有消息了?”
“有了,在赶来的路上呢。不对,是被绑来的路上呢。”春日收拾床榻。
顾锦瑟走进浴桶里,低眸就看见自己胸口上的红痕……
那个女人咬起来真狠!
为了防止春日看见,她拿毛巾使劲搓了搓,搓得周围肌肤都变成了红色,疼得皱眉,这才罢休。
她长叹了口气,春日忽而问:“呀,姑娘,您后颈怎么红了。”
后颈也有……顾锦瑟蓦地慌了,忙用手捂住,扯谎说道:“你不晓得,才刚春日,不知哪里来的蚊子,专盯着我脖子咬。”
“是吗?”春日半信半疑,近前想看看。
顾锦瑟吩咐她:“昨日的箱笼都拿出来了吗?你去看看,我自己洗。”
春日被打发走了,顾锦瑟松了口气,躺在浴桶里,唉声叹气。
客栈客房内,明祎初醒,浑身无力,睁开眼睛,看着青色的帐顶。
昨夜的事情涌入脑海,片刻后,有人敲门:“客人,可要水?”
明祎嗓子疼,周身都疼,似被重物碾压过一般,忍着难受,回了一声:“要。”
跑堂的推门进来,将一桶桶水倒进木桶里,最后,小声提醒:“小的留了一桶热水和冷水,您的夫君已将银子给了,嘱咐我们这个时候来送水。您慢慢洗,有事尽管喊小的。”
夫君?明祎拧眉,昨日那个少女?
胆子着实大,竟然说是她夫君。
余杭顾家吗?
明祎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掀开帐子,入眼便是一套红色锦绣的衣裙,还有相配的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