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酒

“顾探花,后面有狼追你吗?”明祎提着灯笼,没有看顾锦瑟,而是看向一路追来的内侍。

顾锦瑟浑身发软,头重脚轻,没说话就朝她倒去,“杜大人,换你救我了。”

明祎下意识抬手接住顾锦瑟的身子,双手抱住她腰肢,手指倏而僵住。

腰、好、好软。

明祎脸色发红了,内侍已经追来,四下不见人,她选择伸手搂住顾锦瑟,看向内侍:“你追顾探花吗?”

乍见对方,内侍慌了神,忙不迭行礼,双手发颤,“并非是奴追,而是顾探花走错了方向。”

“无妨,我送她出宫,你回去。”明祎朝对方颔首。

内侍不敢动,紧紧凝着明相怀中的顾探花,闭了闭眼睛,说道:“您莫管了。”

“莫管?难不成你动朝廷命官,我坐视不见吗?”明祎怒了,端了冰霜般的神色。

“不不不、您误会了,是三公主想见顾探花一面,您行个方便。”内侍咬了咬舌头,自己将事情办砸了,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唯有期盼明相睁一只闭一只眼睛,将人还给他。

明祎的手黏在了少女柔软的腰间,滚烫、似炭火,她轻颤不已,面上依旧维持自己的威仪,冷声说道:“下去!”

“明相。”内侍不肯,“三公主那里,奴不好交代。”

“好,你与我去见陛下,陛下若肯,我便将人还给你。”明祎垂睫,四两拨千斤。

内侍哪里敢坚持,拔腿就跑,一面跑一面回头。

顾锦瑟昏昏欲睡,软香在怀,睡得格外香。

明祎叹气,要不是杜衍来送信,顾锦瑟现在就躺在三公主的床上了。

两人贴在一起,明祎眉心动了动,神色显然有些崩不住了,“顾锦瑟,你能走吗?”

风过,没人回答。

明祎低垂的睫毛掩盖住无奈的情绪,犹豫片刻后,她开口:“顾锦瑟,今日多少人给你丢帕子。”

杜衍都给顾锦瑟丢了一方帕子,顾锦瑟今日最少收到几十方。明祎欲再问,气息间夹杂着浅淡好闻的甜味,是酒香和顾锦瑟的体香。她看着娇软的少女,明祎眯蓦地想起那夜,那双白净的手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

羞赧难挡,她想推开醉鬼。

手臂微动,醉鬼忽而又醒了,睁大了眼睛,周遭死一般的寂静。

“杜大人,你的皮肤真好、牛奶皮肤、好香啊。”顾锦瑟站直了身子,眯眼笑了,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摸‘杜衍’的脸蛋,嘴里念叨:“我背你好不好,你很轻,我能背动……”

明祎未经思索就捂住她的嘴巴,恐吓道:“你再说一个字,我就将送到三公主的床上。”

“三公主是谁……”顾锦瑟莫名,头重脚轻,下意识就朝明祎肩膀靠去,嘴里念叨:“我与你说,太子不是什么好人。”

她似小猪般在明祎身上拱来拱去,明祎被搅得心烦意乱,不耐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