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吵架终于结束了,歌舞开始了,忙碌的两人终于抬起头看向前方的舞台,可惜太远了,灯光又暗,光看个热闹了。
罢了,不看。
吞吞吃完最后两只猪肘的时候,顾锦瑟要起身回家了,看来,明祎是不会来了。
吞吞去付账,她朝外走去,刚出门,就见到一辆刻有顾府标志的骚气马车停了下来,明祎来了。
顷刻间门,喜上心头,她欲靠过去,却见明祎扶着一老头走下来,好家伙,皇帝来了。
她是装病不去宫宴,这个时候靠过去就露馅了,不及思索,只能躲回酒楼。
皇帝与明祎一道走进酒楼,吞吞撞了个正着,皇帝认识她,刚想开口,却见一女子走来,身形曼妙,清淡幽丽,犹如空谷幽兰。
皇帝微怔,潆茴笑吟吟地朝着明祎行礼:“明相来了。”
顾锦瑟暗地里看着三人,皇帝目光落在潆茴身上,顷刻间门,狗血剧情涌入脑海,平民掌柜夜遇天子,一夜之间门荣登后位。
噗嗤,她自己笑了出来。吞吞走到她身边,“您笑什么?”
“你问问你家丞相,要不要随我回家?”顾锦瑟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推了了吞吞一把,“你快去。”
吞吞觉得主事很古怪,但有了‘解雇’前例后,她便不敢再随意说话了。
皇帝被潆茴请去了雅间门,明祎止步门外,瞧了一眼暗自跟随的顾锦瑟,装作没有看见,低头整理袖口,然后,朝她的方向走去。
“你怎么还不回家?”
“想回去了,你来了,你要一起回家吗?三公主来了。”
“你先回去吧,我晚些回家。”
简单两句话后,明祎走了,顾锦瑟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落寞。
永安楼灯火通明,雅间门内都是人,舞台下的看客更是拍掌叫和,雅间门内布置得简清淡雅致,摆设看似简单,处处透着高野。皇帝被奉为上座,潆茴简单介绍永安楼特色菜,灯火盈盈,明祎又退了出去。
站在门外,方才少女站立的地方早就空了,明祎看了许久,直到潆茴走了出来,瞧见她,微笑道:“能让明相站在外间门等候的人必然是贵客了,您不妨提点一二。”
“陛下性子很好。”明祎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潆茴微怔,“我瞧着,也是极好的。”
明祎回身进屋了,潆茴亲自去处置菜肴。
过了亥时,皇帝心满意足地离开永安楼,躲在外面的顾锦瑟看着那辆骚气的马车离开,接着,跟了上去。
明祎将微醺的皇帝送回宫廷,折返出宫的时候,高高的宫墙下,少女执灯而立,身形消瘦却如山般坚固可靠。
她走近,少女盈盈美貌让人心动,恍惚间门,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不自觉间门变了。
“明相,你放心,都这么晚了,也没什么人看到我。”顾锦瑟努力解释,谈恋爱太难了,躲躲藏藏,搞得就像是明星一样。
明祎静静看着少女,忽而明白过来,顾锦瑟在追求纯粹的爱情。
男女结合,多是父母撮合,媒妁之言,不会有太多的感情在。在京城内,高门大户,权势迷人,哪里还有纯粹的爱情,少女初生牛犊不怕虎,竟傻咧咧地妄想着。
她的心和她的联脸蛋一眼,始终干净无暇。
明祎微叹,顾锦瑟太过干净,反而显得自自过于肮脏了。
“看到也无妨,我在想我也给陛下寻到软肋,这样,我们也自在些。”她笑了,牵住少女的手,道:“我们骑马回去吧。”
顾锦瑟点点头,将灯笼递给吞吞,吞吞只好将自己的马交给两位主子。
顾锦瑟先上马,明祎坐在她的后面,伸手抱住她的腰肢,迎着微风,埋首于她的肩膀上。
“你骑马呀,我不熟,我自己骑马还好,带着你、我有些害怕呢。”顾锦瑟不合时宜地打断明祎绮丽的思绪。
明祎无奈接过缰绳,顾锦瑟立即露出欢快的笑容,“明相,我喜欢这种恋爱的滋味、我很幸运,天的宠儿。你看在家有阿娘,如今有你,我这辈子的运气简直爆棚啊。”
“爆棚是为何意?”明祎懵懂。
月下两人相拥,马蹄哒哒,吞吞驾着马车跟在后面,好不浪漫。
花前月下,暧昧气息浓厚,顾锦瑟絮絮叨叨姐说何谓爆棚,说完后,明祎笑了,“和你在一起后,我的运气似乎好了许多。”
其实,遇见明祎后,顾锦瑟灾难不断,可喜的是她从来不在意,反而觉得自己很幸运。
明祎轻笑,遇上这么乐观的人,自己心情也好了许多。
夏末初秋的夜晚有些凉意,风吹在脸上也有些不同,顾锦瑟坐在前面,替明祎挡住风。
横竖有人牵着马,她张开双臂,迎着月光深深吸气,说道:“明相,你说、潆茴好看吗?”
潆茴可好看了,明祎是高岭之花,她则是妖娆倾城的牡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