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她埋在顾锦瑟肩膀上偷笑,先是闷着笑,接着开怀大笑,躺在床上双手捂着脸笑。
顾锦瑟在床上凌乱了,咬牙切齿:“你怎么那么坏呢。”
“陛下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呢。我觉得我若不坏,你会喜欢我吗?”明祎继续笑,笑出了眼泪,又在床上蹭了蹭,接着笑。
女流氓!顾锦瑟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了,骨子里清高自持的女人醉酒后像个傻子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这个时代没有监控、更没有手机,所以,她只能干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春月取来笔墨,顾锦瑟掀开锦帐,抬脚之际,明祎从身后抱住她,贴着她的后背,“别走。”
锦帐外的春月听到这句呢喃后,吓得转身走了,明相撒娇的时候,声音真的很好听。
锦帐低垂,帘后映着两人身影。
顾锦瑟一动都不敢动,那双手紧紧地将她包裹着,压得她几乎透不了气。
“明祎,你别闹了,我要撑不住了。”
无人回答。
顾锦瑟浑身僵住,她感觉到明祎贴着她的后背呼出的热气,看不见明祎的脸,面前却又浮现那张冷艳清冷的脸颊,一呼一吸间,她觉得自己被明祎的呼吸包裹住了,不知所措。
明祎慢慢地直起身子,唇角贴着她的后颈,徐徐往下。
顾锦瑟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股热气将她包围,再也忍不住了,回身拥抱住她,“你撩我的,与我无关。”
明祎呼吸粗重,接着,少女的五官映入眼帘,她动了动,顾锦瑟吻住她的唇角。
“顾……”只一字,其余都被压住了,眼前只与顾锦瑟清澈的眼眸。
一夜翻转,晨起之际,明祎头疼欲裂,起来后,身体的反应让她不敢动弹,上一回还是在客栈内。
昨晚……顾锦瑟!她看向身侧,早已空荡荡,太阳照入,早就过了上朝的时间。
很好,都是顾锦瑟干的好事。
美色误人!明祎恼恨自己的心软,又暗骂顾锦瑟骗子傻子,骂了一通又开始犯困了,裹着被子又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已是午后,顾锦瑟回来吃午饭,换过衣袍,穿了一身骚气红,襟口绣着暗纹,整个人干净极了。
感观上很舒服,甚至有一种熨帖感,明祎半靠起身子,朝她勾勾手。顾锦瑟坐下窗下,背映着阳光,挑眉轻笑,“你看我的手腕。”
手腕上缠了一圈纱布,似乎受伤了。
明祎趁着身子望着她,心中一点一点被揪起,软了下来,开口的时候语气冰冷:“谁伤了你。”
“你!”顾锦瑟没好气道,“你嘴里没有血腥味吗?”
一阵长久的沉默。
明祎复又躺下了,背过身子。顾锦瑟巴巴地跑了过去,掀开被子一角,将手伸了进去……
“顾锦瑟!”明祎翻身,迎上顾锦瑟的含笑的眼睛,目光交织,缠绕在一起,下一息,顾锦瑟拿起她的手腕,她惊道:“不要。”
明祎捂住顾锦瑟即将行凶的唇角,张口说道:“我错了、我错了。”
顾锦瑟不为多动,凝着那双凝着月光的眸子,“哪里错了?”
明祎有些慌乱,“下回不喝酒了。”
“嗯?”顾锦瑟一点点靠了过去,唇角贴着她的侧脸,停下来,“我昨晚忍住了,你来撩我的,所以,你不能怨我。”
明祎彻底乱了,被哄得乱了心神,每个字迹都踩在了心口上,让她欲罢不能。
顾锦瑟慢慢地解开纱布,一层一层脱落,最后显出一圈血红的牙齿印,“我若不用纱布,同僚们都会笑话我。”
明祎眼睫颤了下,握住那只手腕,兴师问罪道:“你昨晚怎么欺负我了?”
“你还问我?平日里像小绵羊,喝了酒如狼似虎,缠着我不放手。”顾锦瑟气恨,“你说说你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喝了就乖乖睡觉,抱着我又是喊阿娘又是按住我不放。”
“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能不能矜持些?”
她突然有些强势,明祎被训得微怔,那圈牙齿印有些刺眼,她拨开那只手腕:“我才二十七岁。”
“你才二十七,你这个才字怎么说出口的?”顾锦瑟想起一个短视频,一群老人在报年龄,爷爷奶奶比年龄,第一个老太太说我今年七十八,第二个、第三个,到了第四个老奶奶的时候,她咧嘴说:“我还不大,今年才九十二。”
这么一笑,露出光秃秃的牙齿,牙齿都掉光了。
明祎多半是那位老奶奶的祖宗。
明祎讪讪地收回目光,不知在想什么,顾锦瑟说道:“我替你请假了,陛下试探我,问你是不是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