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说。”顾锦瑟埋怨道。
明祎被她逗笑了,笑话道:“你不是梦想做咸鱼吗?知晓那么多做什么,你日日玩乐,不好吗?阿娘曾经说小女孩就该这日日玩耍,天塌了,父母可挡着。顾夫人不在,我替你挡着,可好?”
顾锦瑟捏起拳头,“我成亲了,该与你风雨同舟才是。”
“罢了,你还是先玩两年,陛下盯着你呢。”明祎叹息,“该藏拙还是要藏拙,这般才活得长久,对了,四公主议亲,过几日会有家宴呢。”
“又是家宴!”顾锦瑟吐槽,“怎么没完没了,对了,四驸马是什么人?”
“翰林院的翰林,年过二十,是赵府挑来的,听说相貌很好,可与你比美。”明祎笑了,乌黑长发散在肩上,盈盈浅笑,“你呀,不如去京城各地玩玩,将来出京后可就看不到了。”
“出京?”顾锦瑟莫名,还会出京吗?
明祎不答,回身继续梳发,铜镜照出顾锦瑟懵懂的面容,粉面清纯。
家宴是两日后的晚上,相比较三公主的刁蛮,四公主安静极了,平日里不出宫,守在德妃左右,见人也会甜甜笑一笑,可惜不会说话。
再见她的时候,她的身侧站了一名身高约莫一米七五左右的公子,身形举止中透着一股文雅,让人想起来美玉。
四人见礼,明祎与顾锦瑟入座,四公主笑得眼眸微眯,笑都没有发出声音。
顾锦瑟可惜,也明白身为公主的无奈,刁蛮如德妃都对和亲束手无策,她与明祎说道:“将来能不能改了和亲的制度?”
“就看兵力了。”明祎脸色微变。
顾锦瑟急道:“本朝兵力不足吗?”
“为一位公主大动干戈,值得吗?”明祎冷冷的反问她,“身在皇室,享受皇室带来的荣华富贵,就该承担责任。”
顾锦瑟瞪她:“皇子也享受荣华富贵了,他们怎么不去讨好对面的女人。”
明祎:“……”
少女气呼呼,她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蛋:“顾主事,你气什么呢?”
“你说话不讲理。”顾锦瑟随她捏,只一双眼睛翻上了天,颇有些得意之态。
“哎呦,我不讲理的事情多了,你何必揪着这么一件呀。”明祎笑了,步摇微颤,她的笑仿佛是巨大的漩涡,不断吸引着顾锦瑟,随之而来的是她伸手掐了掐顾锦瑟的腰肢。
顾锦瑟气极:“不许撩我。”
“哦。”明祎微微往后仰,手依旧戳了戳纤细的腰肢,目光落在顾锦瑟的耳根上,一片通红。
啧啧啧,这么不经撩。
对面照旧是老熟人,太子与太子妃,两人你喂我喝水,我喂你吃果子,正是恩爱。瞧见顾主事羞愤难当的神色后,太子妃惊叹:“阿姐对顾主事可真喜欢。”
“喜欢又如何,靠不住。”太子敛下笑容,“这般攀富的男儿多得是,长了一张小白脸罢了。”
太子妃不说话了,依旧看着对面两人打情骂俏。她忽而问:“我听说顾主事入京前曾有一个美人,与家里闹不和,那个女人如今哪里去了?”
“还有美人,孤怎么不知?”太子捏紧了右拳,下意识盯住了对面面红耳赤的‘男人’,“长了一张媚上的脸,行事却这么风浪。”
太子妃叹气,“阿姐知晓吗?”
“你看她这副陷入情爱中的姿态,就算告诉她,她也不会在意。”太子无端生出一腔怒火,“她不信我,宁愿信这些放浪之徒。”
太子妃不敢言语了。
放浪之人正瞪着明祎,冷不防瞧见太子阴狠的目光,吓得手中一抖,打翻了酒盏,明祎动动手指,勾住她的尾指,“凶我的时候那么凶,轮到旁人的时候,怎么就怂了呢。”
“他干嘛瞪我。”顾锦瑟莫名其妙。
“他就是这么莫名其妙,耳根软,遇事不动脑子,你和你弟弟也这么计较吗?”明祎问道,“我就不会计较,嘴上说教无用,揪住机会一顿打,再不行,两顿打,没有什么事情是三顿打解决不了的。”
顾锦瑟想起一句网上的色语: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两次爱解决不了,如果有,那就三次。
两者大有异曲同工之妙。
家宴的次数多了,顾锦瑟熟门熟路,也没有那么紧张,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眼瞎就眼瞎,毕竟当今陛下很喜欢营造出皇室家族成员和睦相处的景象。
吃到一半,三公主忽而开口,问未来的四驸马:“听闻妹夫相貌出众,常与顾主事比较。”
德妃拧眉,凉凉说道:“三公主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四公主。”
贵妃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忙同陛下致歉:“陛下、妾失仪了。”
皇后看向自己的女儿:“闭嘴。”三公主面如土色,望向疼爱自己的父皇,“女儿也是听下面的言语,今日好奇才来一问。”
“三公主看了,你觉得谁更胜一筹呢?”明祎抬首,目光幽幽,已然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