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肯定是要分的,不过嘛,她是不会当那个过错方的,就算有什么问题,那也是他自己造成的,跟她没关系!
至于另一边的贺冕摔门而去之后,车子开得飞快,直接去找那一群狐朋狗友飙车去了,他一开始也以为自己跟温南嫣谈恋爱就只是为了刺激身体尽快恢复而已,凑巧她喜欢他,那他陪着她玩玩有什么不可以?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他跟人谈恋爱以来,大部分的时间都陪着女朋友,戒了烟酒,改了熬夜的坏习惯,陪着女朋友过那种两点一线的养生生活,连那群狐朋狗友们的邀约都很少去了,他几乎对她百依百顺,他不信她真的看不出来,他对她只是玩玩?
他只是嘴上说得难听些而已,哪次不是他最先妥协的,他又不是傻子,这么莫名其妙迁就一个人做什么?还不是因为在意。
可那女人呢?她倒是跟他完全相反的。
她嘴上说得是很好听,那些甜言蜜语哄得他晕头转向的,哄得他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真的,自己就这么被她改造成了那种三天两头黏着女朋友的蠢货!要在从前,他绝对不会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天。
可现在,她就因为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要跟他分手了,即便是结婚方面的问题,那也不应该是现在该考虑的问题!
她给过他时间仔细考虑吗?她知道他对婚姻的看法吗?她的那些担忧跟执拗简直离谱至极,他们才在一起不到两个月,她就开始用这些问题来逼迫他,用一个莫须有的“前任”跟他闹分手,要论狠心,他比得过她吗?
贺冕这次是真的有点被气着了,打了一个电话,很快约了一群朋友去郊外飙车去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纵过了。
他今晚不会回去了,飙完车他还要去喝酒抽烟,他要把从前喜欢的生活全都调整回来,谁他妈要做那个百依百顺的三好男友哄着她依着她了,他不伺候了还不行吗?
而在另一边,南嫣眼睁睁看着那辆黑色的超跑开到路上,嗖的一下跑没影了,她都不用猜,那家伙肯定是跟那群狐朋狗友喝酒去了,估计这下他也是被气得够呛。
南嫣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笑。
不过笑归笑,这种人是不值得同情的,她还得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把这场分手大戏撕得更难堪些才好。
南嫣走到客厅,她才发觉阳台那边有些不对劲,往前走了几步,掀开朦朦胧胧透着光的纱纺窗帘,才看到阳台上摆的满满都是一地的杏黄色的香槟玫瑰。
屋内还特意开了空调加湿,阳台地板上全都是精心摆好的造型,一旁的墙壁上还很贴心的用花瓣粘成小猪佩奇的模样,花瓣周围还开了暖黄色的灯光,在灯光的照射下,莫名有种温馨又好笑的浪漫氛围。
这就是那人想了一整天的道歉法子吗?不得不说一句,真是俗气又上头。
宽敞的阳台被他布置得像求婚现场一样,莫名让人有种无处下脚的感觉。
南嫣还看到那中间放了张桌子,桌子上摆了一个造型诡异的蛋糕,歪歪扭扭的,上头还有奶油画了两个火柴人,一个坐着,一个跪着,旁边写了几个字:
对不起,我错了!“嫣嫣”这两个字写了一半被划掉了,估计是嫌弃比划太多写不出来,就换成了“女朋友”三个字。
南嫣忍不住好笑,他还挺会投机取巧。
她又往旁边走了一步,看到墙上那张箭头卡片指着一旁的冰箱,她便伸手打开了,目光扫过,便看到满满一柜子的全都是杏黄色香槟玫瑰。
打开的那一瞬间,有股淡淡的香气弥漫散开,花瓣上还沾着水珠,在灯光的照射下,有种说不出的美丽。
她伸手往前拨了拨,那堆花瓣里不经意间便掉落了一枚蓝色的丝绒材质的小盒子。
南嫣打开一看,才发现里面放着一对某个潮流奢侈品牌最新推出的情侣对戒,造型很精美,价格也不低,东西准备得倒是挺齐全的,只可惜已经晚了。
不过嘛,南嫣想了想,既然这人准备得这么贴心又真诚,她好歹也得做做样子,于是从冰箱里随意抱了一束花捧起来,又带上了那枚戒指盒子,准备去把人找回来。
而在另一边,跟人飙了两小时的车的贺冕停下车后,又从座位上摸出手机,点开屏幕,看到那个消息通知栏里什么消息跟电话都没有,原本就难看的表情瞬间更冷了。
这下子同行的几个朋友也察觉到这人的不对劲了,本来今晚就是要去寻开心的,看到贺冕这副鬼样子,自然也是不敢上去触他霉头,几个人又去了常去的会所包夜喝酒。
车子很快到了地点,有人提前定了场子了,包房门一推开,便有一股冷腻的夜场香气扑面而来,熏的贺冕直皱眉。
他从前还不觉得这香气有什么问题,但跟南嫣在一起久了之后,爱好也被她改造得差不多了,她身上总是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只有凑近的时候才能闻到,不浓,带些清新的水果味,让人闻起来很舒服。
贺冕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的沙发上的几个朋友朝他招手,身旁还坐着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原本往过走的脚步顿了下,转身坐到了侧边的单人沙发上。
朋友还是那群人,只不过最近聚的时间少了,他跟钟岭算是彻底闹翻了了。
毕竟女朋友当着他的面被人欺负了,他也不可能再跟人来往了,所以连带着跟这群朋友们喝酒的次数也不少了。
不过今天实在太烦了,才又把几个熟悉的人又特意喊了出来。
贺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看到这群衣着暴露的女孩子们,脑海中莫名其妙就想到了跟南嫣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也在其中,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他当时并没有在意过她,也压根没有想过自己会跟她有什么牵扯,但现实就是这么离谱,他不仅跟人牵扯上了,现在对方还闹着要分手。
他又想到她说的没有安全感的话,贺冕忽然发现,自己好像都没有真正地去了解过女朋友的私人生活,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安全感,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想要结婚?
但这也不是她随随便便就提分手的理由啊。
想到这些事情,贺冕就觉得很烦,以前从没有过的烦,那两条优美修长的眉毛微微皱了下,眉间折出深深的痕迹,明显透露出一种遮掩不住的沉闷烦躁感。
他忽然有点想抽烟了,戒了快一个月的烟瘾又犯了,修长的手指毛毛躁躁地去翻侧边的口袋却没摸到打火机,心里骂了一声,最后就这么把烟含在嘴里,干脆也懒得点了。
坐在一旁的卫川看他今天这么怪异的模样,直觉不太对劲,递过去一杯酒,就随口问了一句,“贺冕,你今天是怎么了?这状态明显不太对劲,跟女朋友吵架了啊?”
贺冕皱眉扫了对方一眼,不知道这人为什么猜的这么准,但他今天心情不好,来这里只想发泄喝酒,根本不太想搭理人。
他原本是不想说的,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心里烦得很,便将嘴里含着的烟丢了,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杯,然后问了句:
“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卫川身体往沙发上一靠,手里的酒杯也跟着摇晃了两下,“能不明显吗?飙车的时候你跟玩命似的往前冲,一般人都不敢沾你,你说你吃喝不愁、衣食无忧,除了感情上的挫折,还能有什么能让你这么没心没肺的大少爷露出这么一副堵心又憋屈的神情啊。”
“怎么不见你那个小女友呢?”卫川忍不住打趣,“你前两天跟宝贝似的藏着掖着不给看,怎么了,该不会是真闹翻了吗?”
旁边有人跟着附和,“闹翻了也正常,我看那女孩手段也挺不简单的,跟着钟岭有过一段,没想到之后又跟你在一起了,说实话,你俩要真能成我都觉得不敢相信。”
这人声音不大,但周围人都听得清楚,事实也确实如此,那天钟岭在走廊里做的事情大家都有目共睹,只不过朋友到底是朋友,所以这群人对钟岭的维护也多些。
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这事钟岭有错,错在差点强迫人家,但这种事情吧,钟岭一个人估计也闹不起来,而他们跟那女生又不熟,适当的背后议论两句也很正常。
贺冕闻言冷脸,脸色明显不太好看了。
身旁的卫川一看他这表情,就知他要发脾气了,连忙用手肘捅了两下那个说话的人,赶紧继续转移话题道,“哎呀,吵架这种事情很正常啦,我以前跟人谈恋爱的时候也这样,女孩子嘛都那样,说白了就是想让你多在乎她一些,你一个男人跟她计较什么?”
贺冕听了这话,脸色才稍微好点。
不过一转头看到说话的人是卫川,想到他跟许丝丝那段经历,心里莫名有点隔应。
他把脑袋往后仰了仰,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尽之后,整个身子往后一仰,重重靠在了沙发皮垫上,不耐烦地说了句:“鬼知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她就跟老子提分手!老子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嫌弃。”
“分手?”
一旁的卫川刚开始时也有些愣住,很快就没忍住拍着沙发无情嘲笑了起来,“这不是好事吗?你不是说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的吗?这会儿人家提分手不刚好成全了你吗?”
卫川看着对面那人一脸憋屈的模样,又忍不住说,“还是说你不甘心被人家女孩给甩了,所以才这么生气?再说了,一个女人而已嘛,分就分呗,难不成你还缺女人吗?”
“你要是不高兴,改天我给你介绍我表妹啊,人家刚从国外读书回来的,可比你现在那个女朋友单纯多了。”
反正他们这些人就是这样,对待感情向来随意任性,也就钟岭那家伙那么离谱,为了个别人的女朋友把自己名声搞得那么臭,据说,最近连公司生意都受了不小的影响。
何必呢?一个女人而已,长得又不是天仙下凡,再说了就算她长得漂亮,可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妹子了,没了就换下一个呗,非要把自己弄成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