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时路上，方正已询问到其名字。

“既然老神棍没死，那我在李老三家看到的老神棍鬼画皮，又是怎么回事？鬼画皮，难道不是扒的人皮？另外你那张分身画皮又是怎么回事，同样是你还活着，却又有着你的画皮？”方正问出心中一个疑惑。

人明明还活着，又哪来的人皮？

除非，并不是人皮？

“鱼皮。”高淑画只是简单二字。

方正若有所思点点头，他想到现今的外科植皮手术，最常见的便是用到鱼皮。

随后，方正弄醒了老神棍。

老神棍起初睡眼惺忪，还没弄清楚周围状况，可当看清周围居然是阴森森的坟地，尤其是他正躺在给死人准备的坟坑里，老神棍身体一个激灵，终于吓得完全清醒。

“娘希匹的，谁偷袭的老道我？有种出来，老道我跟你大战三百回合，看老道我打不死你！”老神棍边骂边脱衣服，只见老神棍脱下道袍反穿，那件洗得浆白像是道具服道袍背的面，居然抄满了道教符咒。

也不知道是辟邪的，还是驱魔打雷的，因为方正并未在这些道教符咒上，感应到有特殊能量波动的气息，似乎只是民间的瞎写符咒，并无效果。

老神棍跳出坟坑，这才注意到方正，一脸吃惊道：“小兄弟，你怎么也出现在这里？”

但话音刚落，老神棍便注意到了，跟方正站在一起的高淑画，老神棍突然变了脸色。而恰好此时，高淑画目光对向老神棍。

原本雄赳赳，气昂昂，胸膛拍得砰砰响，跳脚叫骂着要打死谁的老神棍，瞬间蔫成了缩头鹌鹑，一把老骨头抖得厉害，似乎高淑画在老神棍心里留下过什么阴影。

然后，老神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呼啦一抖，道袍重新反转回正面穿在身上。

“无上天尊，三清祖师爷在上，红尘虐老道千百遍，老道我待红尘如初恋。抬头间刀光剑影一切如风早已走远，挥挥手恩恩缘怨都已化作一缕尘烟。”老神棍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嘴中念念叨叨不停。

见老神棍都快怂成鹌鹑了，心知肚明的方正，调侃问老神棍怎么大半夜躺在坟地里睡觉？

老神棍嘴硬，打死不愿承认，只是说白天的时候，他原本在这里主持法事，结果人老体弱，再加冠心病发作，这才脚下不留神，昏倒在了坟地里。

方正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