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的宿主……真的有使用那种方式进行能量补充的吗？”他问道。

“您明白的，世事无常。”06这算是隐晦的承认了。

那阿奇尔之前的那个宿主也算是狠人，苏茶莫名有了点好奇心，又问：“那么你对使用那种方法的宿主，是什么想法？你会觉得他们残忍吗？”

“不会。”06答道。

苏茶一愣，他此前一直将这个自称阿奇尔的系统当成单纯的工具来使用，今日阴差阳错，他才开始关心起这个系统的「想法」，阿奇尔给出的答案也让他吃了一惊。

苏茶忍不住探究道：“你刚才说了，世事无常，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的某些宿主做过某些按照常理来说非常残忍的事？”

“是。”06回答的很干脆。

“那么你对于他们的想法如何呢？”

06这次稍微停顿了一下，很快答道：“我会用我的一切保护他们，让他们达到幸福。”

苏茶问道：“即便他们在常理眼中罪大恶极？”

“是。”

“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我的宿主，您大概不明白宿主对于系统的含义，宿主对于我们来说绝对的，所谓常理，只不过是您所处的环境中的一点外在条件而已，那从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内。”

系统掌握着绝大部分能量的动用，程序运作完全以宿主为中心，也正因此，系统从源代码上就不被允许产生感情，一旦系统对宿主产生了感情，造成的后果是难以想象的。

即使极少数排名极靠前的系统诞生了一部分感情，也都是无关紧要的类型。

例如以0开头的在编系统02，她产生的感情就差不多可以定义为「友情」。

「愤怒」「爱」等能够让人丧失理智的感情，都极其危险的。

恰好这两种感情06都产生过。

现在他也不归总部管了，是没有组织的「野系统」，他所有的「爱」都留给了第一个宿主，但他仍旧保留着「愤怒」的感情，这实际上也有些危险。

但这些隐秘的事情，只要宿主不问，他是不会主动告知的。

苏茶也并不知晓自己这个系统相当有传奇色彩的来历，只是被06的发言稍稍震撼了一下，觉得自己对于这种绝对的忠诚和拥护稍稍受之有愧，便再次重复了一句：

“那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也尽管开口，能做的我都会做。”

“是。”

现在已经意识到灵药灵草完全比不上做一次的苏茶，默默地将这些都收了起来。

就算家里有些底蕴，钱也不都是大风刮来的，苏茶收好这些之后，就转头去找自己最好用的那个人形充电宝了。

只是和阿奇尔稍微聊了几句，也没用去多少时间，苏茶看着坐在沙发上有些新奇打量着整个房间的装潢的沧祺远，觉得这人此刻周身的气质是很罕见的、说不出的柔软平和。

这么一瞬间，他甚至有了种两个人在这间房子里生活了很久的错觉。

“在看什么？”苏茶脸上带了点笑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轻声问道。

“这里都是你自己装饰的吗？”沧祺远看着眼前可以说是小小一只的少年，很是顺手地揽住了他的肩膀，心中还稍微分神想了一下怪不得当时扮成姐姐也没有人发现呢，这身材细细瘦瘦的，都跟女孩子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