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榕。”
榕榕抱着怀里的兔子,闷头跟在他后面,榕榕才不想搭理他。
虽然这个人身上很暖和的样子,一靠近谢容青他就感觉有股热流涌过来。
但是哥哥刚才让他叫谢容青哥哥,他才不要叫。
都怪谢容青,榕榕可不想要别的哥哥。
哥哥怎么样都是好的,谢容青是坏蛋。
陈榕哼哧哼哧跟在谢容青后面,也不抬头看路,等到前面的人停下来,他也跟着停下来,抬头有点疑惑地看着谢容青。
“已经到教学楼了,记住来这边的路了吗?”谢容青问道。
陈榕有点傻眼。
“没记住。”他理直气壮地答道。
谢容青被他这个势头噎了一下,又问道:“那导航呢?”
“不会看。”陈榕榕丝毫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谢容青挑了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榕戴着的卫衣帽子,上面顶着两条长长的兔耳朵,内芯是软乎乎的粉色,帽檐下一双亮晶晶的粉色眼睛带了点警惕看着自己。
他状似无意地伸手捏住陈榕帽子上白白软软的兔耳朵,缓缓开口道:“陈榕榕,你不会不识字吧?”
陈榕认认真真地跟他解释道:“我认识字。”
是系统给他做的插件,但是系统是榕榕跟哥哥的秘密,不能说。
谢容青收回捏着兔耳朵的手,点点头:“那走吧,我带你去教室。”
雄虫跟雌虫的课程不一样,而且能够就读于这所大学的雄虫数量十分稀少,门槛也很高——当然愿意捐一批练习用机甲或者几栋实验楼还是可以塞学生进来——大一的雄虫现在在上的公共大课是《制式机甲的初步理解》。
里面那些雄虫听着老师在上面讲解,要么凝神皱眉思考,要么飞快地记笔记,陈榕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气氛,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看向身边的谢容青。
那种怯生生的、有点依赖的眼神。
难顶。
谢容青叹了口气,示意他跟着自己进去。
老师讲课的过程始终没有中断,谢容青进去的时候和老师摆了摆手,老师点头示意了一下,他便带着身后那只怂了吧唧的兔子精进了教室,坐在了最后排。
谢容青是雌虫那边大三的学生,也是整个学校校级学生会的会长,加上他极其有名的强大基因血统,几乎所有老师都认识他。
陈榕蔫了吧唧的抱着自己的小兔子坐在座位上,谢容青坐在他旁边,身上有一阵阵的暖流涌过来,让陈榕忍不住朝他身边靠。
谢容青看了自己身边这缩成一团的小怂包一眼,伸手把他的戴着的卫衣帽子摘下来——上课还戴着卫衣帽子总归不太好。
小雄虫愣愣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谢容青为什么拿去自己帽子。
柔软的黑发被帽子蹭的有一点乱,刚才还有恃无恐、天不怕地不怕一样的陈榕榕,现在完全是一副任由别人揉圆搓扁的柔软样子,睁着眼睛毫无防备地看着谢容青。
谢容青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只手把陈榕榕的帽子又给他戴上了。
如果陈榕听力够好,或者能看得懂唇语,就能明白谢容青在做这事的时候,是在用很轻的气音在说「撒娇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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