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飞扬此刻就站在门边注视着这一切，他慌张的像是在喊什么。

如果宋朗这个时候尚且耳聪目明的话，就会知道宋飞扬此刻在大声喊着：救救他，求求你们救救他。

宋飞扬双手疯狂地想要拨开人群，冲进去。可病房里人山人海，他根本挤不进去，就连贺楼的镜头都拍不到距离那么远的他。

病房突然安静了下来，因为宋朗咳嗽了一声，像是要宣布什么重大的秘密。

“咳，宋飞扬啊，我知道他。”

宋朗说的很慢，像是说话这件事要耗费掉他所有力气似的。

贺楼的手机又朝宋朗的方向推了推，而用来收音的耳机几乎要贴上了宋朗的嘴唇。

屏幕里疯狂滚动的弹幕停了，几十万人同时在线，就为了看贺楼精心编排的这一场直播。

宋朗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举重若轻，想要毁掉宋飞扬这些年的努力，他现在躺在病床上张一张嘴就可以做到了。

“他是个好演员，可是我……不认识他。”

宋朗在说完这句话后，一直放在病床上的手倏然垂了下去。而他生命的终止却换来弹幕疯狂的滚动，和病房沸反盈天的吵闹。

所有人都在指责贺楼逼死了一位无辜的老人，只有站在病房门边的宋飞扬颤抖着嘴唇喊了一声：“爸……”

他这声音夹在一群人的吵嚷声中，微不可闻。

贺楼在原地愣了许久，紧接着大喊一声：“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