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等着顾山泽回来,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快要放弃的时候,那人终于沿院子的小路进来,手指间夹着张类似湿纸巾的东西,脸上表情很臭,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打架回来。
沈冰洲默默用视线相迎,他大步走到面前,蹲下身去,刷地撕开湿纸巾,一声不吭地往裸露的脚踝上抹。
猝不及防,他惊叫出声,“你干嘛?”
顾山泽用明显不爽的眸子回视,给他的却是笑和调侃,“帮你消消毒。”
沈冰洲费解地蹙眉,忍受着冰冰凉凉的湿润感,犹疑许久,开口:“顾山泽,你还不走吗?”
话出口,顾山泽手头的动作停住,口气略冷,“你就这么不欢迎我,急着赶我走?”
沈冰洲轻咬下唇,睫毛乖顺地垂了一会儿,忽而抬起,目露为难,“我姐快回来了。”
他做这些小动作的时候,既不冰冷也不疏漠,有种难能可贵的萌感,可惜稍纵即逝,比昙花和流星更难捕捉。顾山泽心情变好了不少,眼底流出真实笑容,“沈老师,你是姐控吗?”
沈冰洲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轻笑着收起纸巾,一边帮忙穿袜子,一边自然地聊起:“我也有个弟弟,不过那臭小子从来不听我的话,除非实在没钱,否则连哥都不叫,整天顾山泽这顾山泽那,烦得要死。”
既然是他弟弟,那就是山远的二公子了。沈冰洲想象出他被烦得要死的画面,难得勾了唇角,“挺像你弟弟的,如果你是年纪小的那一方,应该也不愿意乖乖叫别人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