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他觉心里遭针扎了一下,他不屑地笑笑,语气变成惯常的调侃:“沈老师,你害我睡不着,是不是应该哄哄我?”
沈冰洲轻轻蹙起眉毛,“你要怎么哄?”
他抓起那只柔软的手,将手心贴到腹部,慢慢往下,握住了自己的。那只手明显缩了一下,他牢牢按住不放,“不要赖账,你得管我。”
第一次见面,顾山泽就知道,沈冰洲是典型嘴硬心软的人,只要敢逼他,他一定是乖乖缩起来的。他不想逼他,可还是逼了。
沈冰洲的手,真的很小,用老一辈的话说,那是双只拿得动笔杆的手,堪堪握满,手法倒还行,没有哪个男人连这都做不好。夜里微光漫射,照得他眼瞳晶亮,却平静无澜,是一只不谙世事听从指令的猫。
顾山泽贴近他的脸,迫使他靠上床头板,最后避无可避,沾满汗珠的鼻尖黏了上去。被强行亲近,他的呼吸乱了,眼中的湖面终于泛起颤晃的涟漪。
顾山泽吸着他呼出的热流,手指顺着衣缝滑下去,颤抖随之而来,沈冰洲惊慌按住,“你干嘛?”
得到想要的反应,他满意地笑了,“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啊。”
沈冰洲死死抓着,不让他继续侵犯,口气已是慌得无措了:“我不用!我把你伺候满意就好!”
他是顾山泽,不是沈冰洲,怎么可能做听话的那方?最后,一个勉强餍足,一个喘不过气,老司机和小绵羊无疑。
休息了一会儿,他懒洋洋挪动身子,念咒一样说:“沈老师,我们好像在做爱啊。”
沈冰洲被他压在身下,只得从肩头上露出半张脸,缱绻迷夜里,嵌在脸上的双眼倏然放大,好像发现什么恐怖的事实,两颗眼珠儿惶恐地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