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沈冰洲才回答:“这里不好看。”
顾山泽腾地放开他,解开车门的锁,“那我们下去看。”
夜逢初雪,行人道上散落着寥寥几人,有的撑伞,有的无伞,纷纷低头赶路。沈冰洲被强按着穿上顾山泽的外套,那件衣服到了他身上,长度能盖住小腿,手也缩进了袖子,不能说好看,但绝对保暖。
确保他不会挨冻,顾山泽准备抱他,他摇头拒绝了,声音闷在衣领里:“要背。”
顾山泽惊讶于那双睫毛低垂的眼睛,他忍不住勾出笑来,“撒娇?”
那双眸子变凶了,“我怕你累!”
他笑出声音来,背过身,让人趴到了背上。
漫天雪花,降落两人的头肩,很快积成白色。沈冰洲搂住他的脖子,感慨一样说:“你听过那句话吗?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顾山泽愣了愣,轻笑,“别信,这是屁话,想和我一起白头,就来我身边。”
沈冰洲浅浅地叹了声气,没有再说话。他好像混乱,又好像清醒,尘封多久的心终于为人悸动,却又不是良缘,想到姐姐痛心的劝阻,心往下沉到了谷底。
看雪的热情终归败给了寒冷,他看到顾山泽的头发被打湿了,不知觉,已经走了这么久。他出声叫停:“我们回去吧。”
顾山泽停下脚步,微微回头说:“想去我家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