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医生遗憾地摇头,顾山泽推开门,大步走进去,“洲洲!”
沈冰洲身子一顿,朝他抬起头来,秀气的双眼尽被泪色染红,刺得人心头发痛。
他放缓脚步,仿佛走向一只落在地上的蝴蝶,稍不小心就会把它惊飞;到了近前,他轻轻地蹲下,拭走沈冰洲眼角的泪痕,“要不要我扶你站起来?”
沈冰洲只是摇头,目光垂到自己的双腿上,痛恨又无力。他忽然问:“我这样子,你怎么会喜欢我?”
顾山泽想了想,回答说:“我也不知道。”
花言巧语,再也说不出口了,他的真实想法就是不知道,心动,是不需要道理的。
沈冰洲自嘲说:“你现在感觉很新鲜,过段时间,就会厌烦了,也许我就这样瘫一辈子了,你有耐心照顾我一辈子么?要是你在外面有了别人,我连捉奸都做不到。”
顾山泽低头沉思,很久过去,用力握住了他的手,“是我的错,我居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他一直在用常人的标准去衡量,他怎么忘记了,他的沈老师,已经是颗摔碎的石头,需要比常人更多的安全感。
沈冰洲继续摇头:“你家里也不知道你的性取向,要是我们真的在一起,你打算怎么跟他们交代?”
顾山泽沉默了一会儿,眼中露出强势光芒,“跟他们交代个屁,我会通知他们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