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觉得心颤了颤,不敢直视那道炙热的目光,勾着头说:“你想吧,我生气了。”
顾山泽笑着启动车子,“回去再说。”
不一会儿,他们回了顾山泽住的地方,距离上次来这里,已经过去很久,沈冰洲对这套房子的印象全是痴缠和糜艳,看见落地扇前的沙发,他便想到第一次做的时候,曾在那面玻璃上看到过两人互拥的虚影。
顾山泽帮他脱了衣服和鞋,弯腰在他鼻尖上蹭了蹭,“我去洗澡,想不想陪我?”
两人头发相贴,几丝非常细微的灯光漏下来,照亮了顾山泽眼底的情欲,沈冰洲微微回避了下,“我不想在浴室做。”
他还没有挑战过浴室,但他半身不遂,限制因素太多,可想而知,不会方便。
顾山泽只当没听见,自作主张地抱起了他。浴室里确实有许多不方便之处,他忘了提前放好水,又懒得再把人抱出去,索性放到洗簌台上,沈冰洲双手抓紧洗簌台的边缘,后背紧贴镜面,战战兢兢地坐着。
冬日的浴室,水雾格外浓厚,顾山泽回头看了他一眼,忽然躁得无法忍耐,回身把他欺在洗簌台上。
沈冰洲已经熟知他的套路,乖巧地迎合着,等身子足够热了,他被放进水里,水温让他有些昏沉。
等到一缸子水完全变凉,顾山泽伏在他肩头休息了一会儿,把他捞出来,认真仔细地吹干头发,抱回了卧室床上。
他估摸着还有一次,顾山泽却没有动他,而是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绝无仅有的礼物,拆开看看。”
沈冰洲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茬,他接过那只盒子,打开后,两面都是绒布,挂着琳琅各色的首饰,耳环、项链、手链一应俱全,用的宝石清一色湖水般通透的蓝碧玺,做工精细,美轮美奂。
他忍不住脱口惊叹,“这不会是1750万的那块蓝碧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