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护律师只得咬牙道:“裴乐韫的精神评估显示,她的信息素浓度超越峰值,极有可能神志不清,难以分辨现场情况,在证据不明朗,我请求中止庭审。”
控方不紧不慢道:“我反对,我有充分证据证明裴乐韫女士具备独立思考能力,辩护律师截取的手环数据只是叶泠重伤时,裴女士一瞬间的信息素熵值,不具有普遍意义。”
法官浏览了另一份的专业评估报告:“反对有效,不予批准延后。”
待双方举证完毕,纷纷做完结案陈词后,陪审团神情肃穆,针对这以案件展开了激烈商讨。
但宋温澜知道,他的罪名只差最后一槌。
经过陪审席时,裴靳忽然扣住了他的手腕,复杂情绪俱沉在眼底,那力道好似有千斤重,宋温澜忆起那晚的怦然心动,一时竟舍不得挣脱。
他故作冷言冷语道:“裴先生,抓着一个杀人犯做什么,不怕你也上法庭吗?”
宋温澜满意地在裴靳眼底看见一闪而过,清晰刻骨的痛,紧接着擦肩而过,他再度被押送出去。
中庭休息三十分钟,宋温澜独自坐在候审室,抬手挡住夺目的光线,不禁自嘲一笑。
仅那一眼,就足以锥心蚀骨,刻骨铭心。
辩护律师迟来一步,懊恼道:“抱歉,我本来想为你做防卫过当,但我水平不够。”
宋温澜沙哑道:“没关系,我早就预料到了,杀人偿命,是我活该。”
“没关系,我现在去联系裴乐韫!应该来得——”
“来不及了。”宋温澜冷静道,“她铁心要我坐牢,没人能捍得动我的罪名,故意伤人罪判几年呢?三年还是五年?律师先生,你说这足够令他们满意了吧?”
“宋先生,您别这样。”律师被他目光里的绝望刺得心间一疼,“你等我,再等我一下,一定会有办法的!”